“等会儿我在二楼看书,你帮我带杯白茶上来吧。”
他抚摸着肚子,并不动弹。
我两手插进棉袄口袋:“你自己倒。”
那天晚上郁盛重新开始给我发短信,还问我有没有申请邮箱和□□号,我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方便联系。”
“没啥好联系的啊!”
“同学一场,你一定要将冷暴力贯彻到底么?”
我不回,表明态度。他又说:“明天我还会来书店,当面跟你要。”
“有什么区别么?”
“你不给我,我就让缇钰姐跟你要。”
我真是服了他的厚脸皮,上了半年学他变得跟个老油条一样令人无所适从。想到夏天的他,以及一两年前的那些事,我心里的疙瘩重新鼓了起来。
这个令人反感又偶尔令人惊喜的男孩,接下来也许还会让我期望和失望交织。
那个寒假除过年那几天外,他几乎每天都来书店,端一电脑和一热茶盘踞二楼。我变得越来越不想上二楼,有次老板娘从上面下来,特意找到我问:“楼上的卡座是不是很久没打扫啦?书架也太乱啦!”
显得我怠惰因循。
我拿着抹布和水桶上去时,那人总是得意兮兮地看我一眼后,继续他的写作。
除了用过学校图书馆的电脑之外,我从没有碰到其他的电脑设备。来书店带电脑的人很少,显得他尤其高端。有一次他拉我过去看他做的演示文稿,问我需不需要改改,我如矮子看戏,连声说好。他又骂我“敷衍精”,不让我看了。我心想这个人反复无常,完全不亚于我。
年后靠近开学,他有一天两手空空而来,我工作的时候,他跑到前台去找他姐姐:“今天下午放夏艾半天假吧?”
“你们要做什么去?”
“去看看小黑。”
“哦,那只黑猫。”
正是老板娘为难的时候,我撂下手中的抹布跑过去:“郁盛,你休想打扰我上班!”
“嗯?昨天不是说好了让我去看小黑的么,你想让我一个人去?”
我咬咬牙:“我没说让你看我的猫,是你自说自话。”
“小黑是我捡的,你也不必这么护犊子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