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机会发泄倒是真的,委屈攒了多久了呢。
“你中午打电话我干嘛的?”我问。
“看到你了,在图书馆门口。”
“是吗,看到我进去了所以打给我?”
“后来想想你应该不能接电话,就取消了。”他语气很轻快,仿佛在提什么不足挂齿的事。
他的两只手半插在西装裤兜,脚步闲适,表情极其享受当下:“你看他们,年轻真好。”
我顺着他眼光的方向望去,不远处那对情侣旁若无人地嬉笑打闹、搂搂抱抱:“稀奇啥,现在放假,不放假的时候夜会的情侣更多。你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最后一句是嘲讽他。
“那你有吗?”他笑着问我。
“有啊。”我咬着牙,不迟疑作答。
“嗯,很羡慕。”
他说是这么说,鬼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什么,也许他说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也是瞎说的。我就不信在国外那么些年,他没有跟女孩在学校约过会!
“我们要散哪儿去?”我打了个冷颤,把衬衫外套裹紧,“湖边太冷了,换个地方。”
“换哪儿?小树林?”
我白他一眼:“哪来的小树林!”
“前面就有。”他用下巴指了指湖东头的凉亭,那边竹子生得密集:“去坐会儿吧。”
我心头梗着好几个石子,没有心思陪他去吹没有意义的凉风:“你找我散步,有什么话要说,就请直说。”
“去我车里吧。”
不知什么时候,郁盛换了辆7座的路虎,我坐上他的新车,他将车窗开出一道缝,带我开到隐蔽处。我见他车内一片光洁的黑色,没有任何装饰,也闻不出什么香水味。不像有女朋友。
“你闻什么?”
“闻闻有没有甲醛。”
“这车我买了一年了。”
“是吗。”
“而且甲醛无色无味。”
我点点头:“你要说什么?”
他看着我放置于膝盖的左手:“你没有结婚?”
“笑话,我要是结婚了,我能大半夜坐在其他男人的车里孤男寡女留人话柄?”
“奥,这样。”郁盛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然后握住我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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