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国公原本也觉得太子行事荒唐,对政事更是一窍不通,是不值得托付之人。
可今日开审,太子的一言一行,都让他对太子另眼相看。
太子送他上轿时,朝他作了一辑,更原原本本地将他要娶昭阳一事说得清楚明白,更对自己许诺将来的太子妃一定是昭阳,他这才明白过来或许太子从前都伪装出来的愚钝。
他不在意昭阳能不能成为什么太子妃的,只要昭阳嫁给他,他能护住昭阳一生便好。
落国公被贬承州一事,奉京中也都传遍,落昭阳被赐婚太子一事也都人尽皆知。
大家众说纷纭,都说落家上下是因为卖女儿才保住。
贺承衡原先留在国公府里的聘礼也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他在知道此事之后在府中发了一通脾气,沈碧渠见屋内能砸的东西全被衡王砸碎,心里气得恨不得杀了落昭阳。
她拦下贺承衡手上将要扔出去的砚台,泣声道:“殿下,您就别再想着她了,她再好,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若不是她勾搭上的太子,太子又怎会铤而走险,力保国公。”
贺承衡喝声道:“你闭嘴!她不是这样的人。”
沈碧渠心里一凉,凭什么!
她一出了事,殿下便想着把她接进府,免受连累!
她父亲都出了怎么大的事,太子爷还能帮她!
凭什么,顾如岩喜欢她!衡王喜欢她,就连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也对她动了心思!
自己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贺承衡抬手抵额,“你退下命人来收拾吧。”
她起身应下,刚刚走出去,微微动了动念头,吩咐道:“叫小厮套马,我要去趟长公主府。”
自打沈大人帮了长公主,长公主对沈碧渠脸色也好了不少。
这日听说她来,也欢欢喜喜地接待。
沈碧渠勾了勾唇角,“公主如今虽说私盐之事一过,可落昭阳转身竟被赐婚给了太子。”
长公主一听,知道她是记恨衡王惦记着落昭阳的事,她笑道:“我知道衡儿去下聘礼一事,让你难过了,可事已至此,圣旨都下了,你狠毒了她,也是无济于事。”
沈碧渠一手搁在桌上,将身子朝长公主一倾,压低着声音道:“公主你可想过,落昭阳好本事,又生得一副狐媚的皮相,若是她进了东宫,哄得太子听信了她的话,为他父亲翻案,又再者将来若她生了子嗣,成了太子妃,那对殿下对公主你都是后患无穷,那可是梗心尖上的刺。”
长公主略一思忖,不禁点头,“你说得没错,那丫头确实机灵,如今又进了东宫,实在是一大隐患不得不防。”
她睨了沈碧渠一眼,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来你有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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