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帝扶了抚扶手,示意她平身。
栗妃面上犹带着几分虚弱,她捏着帕子掩面而咳嗽了一声,更显楚楚可怜。
贺帝忙抬手搀扶了她一把,“你身子还未好全,不用行礼了。”
栗妃闻言,眼角微红,声音清柔,“臣妾不敢坏了规矩”
幕泽玺眼眸犀利,知道栗妃如今仗着父皇的怜惜,是什么都不惧了。
他眼眸掠过正俯身跪在地上的疏娘,“父皇就是这位宫女,便是在她寝宫中搜出的木偶人。”
疏娘闻言,泣声求道:“娘娘救我”
栗妃眉间一皱,佯装不明,“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幕泽玺轻笑一声,“栗妃娘娘怕是被此人哄骗了,放置木偶诅咒娘娘的便是此人。”
栗妃咬唇,看向贺帝,“陛下这疏娘跟了臣妾好些年,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贺帝拍了拍她的背脊,“你切莫生气,玺儿确实在这贱婢房中搜出了木偶人。”
幕泽玺双手抱拳,缓道:“父皇这件事多有蹊跷,您仔细想想,母后一向知道父皇就忌讳什么,她实在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更别提藏在自己宫中。”
栗妃面色煞然一白,“太子爷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皇后娘娘了”
幕泽玺面上淡然,低道:“栗妃娘娘痛失一子,保重身体要紧,这件事情我自会查明,父皇公正严明自然也会给娘娘一个公道。”
贺帝摆手,“罢了将这贱婢拖下去。”
疏娘见状,泣涕涟涟地扑过来抓住栗妃的裙摆,“娘娘救我,我都是”
“啪”的一声,栗妃朝疏娘脸上呼了一巴掌。
她怒声道:“好你个贱婢,我这般信赖你,还为你那不争气的兄长讨了媳妇,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疏娘懵然,想起自家哥哥,一只手捂着脸颊,泪如雨下。
幕泽玺微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说,“疏娘是仪和殿的绣娘,又深受娘娘的喜爱,怎么会做出损害娘娘之事?”
栗妃轻哼一声,“定是上回她无故裁坏了的宫服,我一时生气便罚了她几板子,她竟因而怀恨在心!”
栗妃抬头按了按太阳穴,脚步软踏,跌进了贺帝的怀中。
贺帝忙扶住她,“爱妃担心自己身子,切莫要动气”
他转身,怒不可遏,喝道:“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赐死!”
疏娘自知现下是逃不掉的,她紧拽着栗妃的裙摆,“娘娘求娘娘放过我全家啊!娘娘”
栗妃蹲下,一把撕拉下裙摆,狠狠将人踢开。
待人被拖下去后,幕泽玺低道:“父皇,此时既然此事已经结案,那母后那边是不是也该”
栗妃还躲在贺帝怀中小声啜泣着,双肩不停的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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