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半晌未言语,皇后**微沉,“怎么良娣是不悦了,东宫多添一人,良娣就高兴了,若将来太子承继大统,后宫三千,良娣岂不是得掀翻了桌子不成?”
最后一句话,咬着重音而出。
落昭阳抖了抖肩膀,皇后这个意思是非得她收下不可了。
“儿臣听母后的意思”
皇后抬手再次端起茶盏饮上一口,“那就过些日子,五日后迎进东宫,月家在朝中也是位高权重,也不能太过亏待,便同你平起平坐也封良娣。”
落昭阳低眉顺眼,应了声。
皇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还算大体,你放心你比她先进东宫,位分上虽是一样,可东宫的人自然知道谁先谁后。”
落昭阳已经无力听她的说教,略烦闷地应付着。
皇后喝了半盏茶后便回去。
清婉替她不平,“良娣怎么不再强硬些那月家姑娘上回您也瞧见了,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落昭阳摆了摆手,“我能有什么法子,既然她月疏浅硬要花大半辈子耗日子那也只能由她。”
她正心情烦躁,屋外宫娥又传,“良娣揽月堂的屏秀姑娘求见。”
落昭阳实在不想搭理,摆手挥退宫娥,“不见让人寻个由头打发了。”
宫娥收了贿赂,硬着头皮,将一个小匣子呈上。
“良娣这是屏秀姑娘带来,说是良娣不见她也行,这是棠良媛交代的东西,务必交倒良娣手中。”
落昭阳狐疑,抬手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薄帕子,她挑起来一看,帕子中央竟有一圈绽开的鲜红。
她眼眸锁住,一旁的清婉见到,也是立即变了脸色。
宫娥再次低唤了一声,“良娣还见人吗?”
落昭阳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初血都拿出来了,怕棠梦莱狗急跳墙,一心想找她的不痛快。
落昭阳低道:“清婉陪我去趟迎禧阁。”
迎禧阁内,棠梦莱寝殿中,光线昏暗,仅有几缕微光照进。
清婉扶着落昭阳进了屋中,棠梦莱正摊在床榻上,咳得面色惨白,整个人半点生气都无。
落昭阳不由双眉微拧,朝清婉递了一个神色,清婉忙到桌上倒了一杯温水。
落昭阳走近,将她扶起身,又把水递给了她。
棠梦莱大口大口饮下,喉间的干哑疼痛缓了缓。
半晌后她轻笑了一声,“你果然还是来了。”
落昭阳将杯子搁到一旁的梨木桌几上。
“屋内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太子爷虽然不许你出门,可你到底还是太子良媛,她们不该如此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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