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眼眸忽然就瞪大了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嘴巴微微张开却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沈月轻叹一声，“柳鱼，你真的以为我认不出你吗？”
小姑娘的名字叫柳鱼。
说起她和沈月的关系，还需要追溯到以前。
那时沈月的母亲还在，周围的邻里也好相处，而其中一个便是柳鱼。
柳鱼说起来也是可怜人，家里因为穷苦的原因，她的父亲和母亲很早就打着将她给卖掉的心思。
结果一场意外的大火，把她的家人都给烧没了，除却她的亲弟弟。
大火过后，这俩姐弟跟着也离开了，也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忙。
时间一久，沈月也渐渐快要忘却这件事情。
虽说柳鱼的相貌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可若是要回忆起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起来，那火是你放的吧？”
“……”
这下柳鱼干脆沉默了起来，只是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沈月。
当初，柳鱼的父母除了打着要将柳鱼给卖掉的打算，还有一点让人无法容忍的便是，家暴。
不管是柳鱼，亦或者是柳鱼弟弟，都没有逃过。
沈月一直都知道柳鱼不是简单的角色，单从她的眼神看着就知道了。
柳鱼忽然轻笑起来。
“即使火是我放的又如何？”
她现在是变相承认，自己就是柳鱼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月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当初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了纵火的点，只是因为一直可怜柳鱼和柳鱼的弟弟，所以沈月最后选择沉默。
因为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女孩既然会起了杀害父母的心思。
关系也已经捅破了，这正是沈月要的效果，她稍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接下来才是重点。
沈月忽然上前一步，她靠近了柳鱼。
“如果我能将你弟弟给救出来，那你能答应我去指证吴成和唐马德？”
柳鱼一向很看重自己的弟弟，那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
结果柳鱼却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是他们要杀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柳鱼仍旧嘴硬的很，这倒是出乎了沈月的意料。
沈月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只要柳鱼在这关上一天，就总是会有办法将她的嘴给撬开，虽然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如果你改变注意了，记得告知我一声。”
话音刚落的时候，外面的捕快也正好进来。
他不敢给沈月太多的时间去审问，免得中途发生了什么意外。
“怎么样？问了什么吗？”捕快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沈月笑道：“如你说的那样，这姑娘的嘴巴硬的很，什么都问不出来。”
说着，她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在柳鱼的身上打量着，而柳鱼此时已然闭上了双眼，也没有再骂骂咧咧。
想问的确实没有问到，但是身份却是已经确定了。
捕快苦笑着。
“连沈状师都没办法问出来，那我们就更不可能了，宋大人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捕快苦哈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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