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宫俊誉拿到了苗谦那份手稿。
宫俊誉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完了那份手稿,点上一支烟,陷入了沉思。
初五,走亲访友告一段落,叶令卓的小洋楼里,宫俊誉他们几个约了一块儿打麻将。
宫俊誉一进屋就浑身放松地靠坐在了沙发里,叼上支烟深吸了口,拿出苗谦那份手稿放在茶几上。
“都看看。”
叶令卓一副没正形的样子晃过来,伸手一把抓了起来,嘴里道:“这什么呀?让我先来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哟!这谁写的?字儿还不错!卖吃的?卖零食饮料能赚什么钱?说是去街上观察了……嚯!卖汽水儿一天能挣这么多呢!”
叶令卓一边看一边嘀嘀咕咕的,韩焕在一旁朝他伸手,“给我一张。”
叶令卓随手递给韩焕一张纸,韩焕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他飞速地浏览完毕,大着嗓门儿道:“快点儿的!把剩下的几张给我!”
叶令卓不给,“我这还没看完呢!”
韩焕性子急躁,伸手就要去抢,叶令卓转身一躲,韩焕又追了过去,叶令卓烦道:“去去去!抢什么!这张我看完了,给你!把你手上的给我!”
韩焕一把抓过叶令卓递来的纸,自己手里的那张塞在叶令卓怀里,低头自顾自看了起来。
看完后俩人又争抢了起来。
宫俊誉含笑看着这俩人闹着,抬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宋帆云坐在侧方的单人沙发里,双腿交叠着,坐姿很是优雅。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宫俊誉:“那纸上写了什么,让他俩像疯了似的。”
宫俊誉笑道:“听说过一句话没?”
宋帆云抬了抬下巴让他继续说。
宫俊誉:“书中自有黄金屋——那几张纸,是钱。”
宋帆云挑了挑眉,“哦?”
韩焕看得快,他看完之后激动得脸都红了,“这他妈谁写的!誉哥,这人太牛了吧!咱们就按他这个方案,开干啊!还等什么?!我手头还有点钱,工厂啥的批文不是问题,就等着赚钱了!”
叶令卓啧啧有声道:“这里边儿还说了人国的例子,品牌效应啊的什么的,倒是那么回事。说起来,咱们华国现在还真没什么说得上嘴的大牌子。”
韩焕道:“你这不废话吗?国企现在才刚要改制,品牌个屁!这往后才是民营企业的天下!”
宋帆云从韩焕手里接过那几张纸,默默看了起来。
韩焕也点了支烟,吊儿郎当地叼在嘴上 ,“人国早几十年前就有那么多企业,就是资本主义,那会儿咱们还是封建社会呢,皇帝老儿还没下台,咱可落后了太多了。”
“我看呐,这几张纸上写的东西,就算不是全对,也对了百分之八十!分析得太到位了!对了对了,还有那个什么专利!里头举了几个因为专利权打官司的例子,这个非常重要啊!要重视起来!”
叶令卓道:“帆云怎么说?”
宋帆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点头道:“可行。”
叶令卓激动得搓搓手,“干他丫的!”
宋帆云扶了扶眼镜,问宫俊誉:“这玩意儿谁写的?学校里那些个老古董可写不出来。”
“还能是谁?”宫俊誉面上带了些得意,轻描淡写道,“我家猫儿。”
宋帆云意料之中地勾了勾唇,“倒真捡了个宝贝。”
韩焕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什么?!这是那小鸡崽子似的小孩儿写的?我不信!难道不是哪个刚回国的知名教授写的吗?”
叶令卓也不信,“誉哥你这是忽悠我们呢吧?这东西怎能可能是那小子写的!”
宫俊誉慢悠悠道:“你们觉着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宋帆云笑了声,又低头仔细看起了那几张纸,淡声道:“那会儿他一定要去经管学院,说是能帮到你,这专业啊,选的还真没错。”
宫俊誉道:“我家猫儿聪明着呢!”
也不怪他们几人这么惊讶。
想想京城大学的经管学院都才刚开办了一年,华国这会儿根本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经济学家。
就更不可能有如此细致深入的市场分析预测书。
苗谦平时在学校上课时就做了大量功课,他们学校有好几位海外归来的学者,有的是当年国内形式不好被迫出国,有的是出国留学后碍于形式根本没法回国,现在国家好起来了,敞开国门迎接海外有识之士归国,学者商人们抱着一颗爱国的心,一个个踏上故土
苗谦惊恐地看着这个男人。
这年月更没有谁敢明目张胆地说自己是同性恋,这个词对于大众来说就是恶心,就是变态。
韩焕问宫俊誉:“宫伯伯是不是在让你相亲?前几天听我妈提了一嗓子,她还寻思着给我物色姑娘呢,被我给堵回去了,老子在部队还没玩够,结个屁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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