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卓起身去浴室拿了湿毛巾来细细替韩谦清理。
“刚才你的秘书好像有事找你，”韩谦说，“门没有关好吗？他应该看到了吧？”
叶令卓忽然有丝丝不甘心，他抬起韩谦的下巴，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问道：“我们几个里面，你对我是不是……喜欢得最少？我对你来说，不像老宫和帆云他们那么特殊，又不像韩焕，是你主动追他的，要不是我当初死缠烂打，你是不是也像对待其他人那样，说放弃就放弃了？”
韩谦闷声笑了起来，一头扎在叶令卓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
叶令卓败下阵来，苦笑一下，“我是不是挺可笑的，一把年纪了还计较这个。”
韩谦抱住他，柔声说道：“是我的错，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 韩谦勾唇：“喜欢你。”
虽然还没满足，但叶令卓的办公室实在不是一个能安心做爱的场合。
叶令卓话锋一转，“只不过——再好吃也比不上当年季师傅还在的那时候了。”
叶令卓满不在乎地对着他的红唇亲一下，“你以为我能有什么好名声？就是他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罢了，往前二十年，圈子里谁不知道咱们的事儿？小坏蛋，当年半个京城的少爷公子都让你给睡了，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孽，都不想承认了？”
“就是故意的！
叶令卓醋意大发，“没我好。”
笑着笑着，韩谦停了下来，感叹道：“他们每一个都很好。”
叶令卓亲吻他一下，头埋在他肩窝里深吸一口气，倒没有再继续做下去，克制地、艰难地从他体内退出来。
叶令卓松开他，“还开着，但不是当年那模样了，季师傅前几年过世了，他儿子接管了店子，年轻人嘛，想法多，更有创新精神，如今把店子开成了连锁的，在京城各大商圈都有分店，他家那菜味道好，名气也大，这几年很是红火。”
叶令卓长久地看着韩谦，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内心。
却听叶令卓又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当年季师傅收了好几个徒弟，除了他自己亲儿子，其他几个手艺也都很好，其中有一位就秉承了季师傅对美食的理念，一直只做私家菜，他另起炉灶开了家菜馆，味道不错，你要是想吃我带你去。”
“当然不是。”韩谦也认真起来，与叶令卓对视，“你对我来说，也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
叶令卓端了温水给韩谦喝，不甚在意道：“大概是老张走的时候没关好门，看见了也没事，他不敢乱说。”
”
“好好好，我是故意的，你打我消消气。”
叶令卓抓着韩谦的手往自己身上打，韩谦却一下子收回了手。
叶令卓心下一荡，把人搂在怀里吻了下去。
“嗯……”
韩谦猝不及防，腿一下子就软了。
一吻结束，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叶令卓声音微哑：“中午时间不够，就不去了，晚上去好不好？”
韩谦像猫儿一样点头，“嗯，你安排，我都听你的。”
……
门外，秘书长丁宣娇拿着几份文件过来交给王晨若，“刚刚收到的，拿去给叶部长过目。”
王晨若接是接了，但满面愁容，欲言又止。
丁宣娇挑眉道：“怎么了？惹叶部长生气了？”
王晨若支吾道：“不……不知道……”
丁宣娇说：“算了，我自己拿进去吧。”
“不！”王晨若一惊，立马道，“还是我拿！叶部长、叶部长现在有客人，我待会儿就拿进去！”
丁宣娇先是疑惑，接着就恍然大悟，“哦，你说的客人——是早上叶部长带来的那男孩儿吧？”
王晨若点点头。
丁宣娇便靠近一些，小声叮嘱道：“那位来头估计很大，我听人说早上看见叶部长亲自护着他下车的，你在这儿机灵着点，别得罪了人知道吗？不该好奇的也别好奇。”
丁宣娇今年五十出头，能爬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二十年前她也不过还是参议院的一位小小办事员而已，不可能知道叶令卓当年那些往事，只能猜测韩谦身份很尊贵，无论如何也不敢朝私密的方向想。
王晨若一开始是不知道为什么叶部长对韩谦那么殷勤，可他现在全知道了。
他痛苦地怀揣着一个惊天大秘密独自清醒，听丁宣娇这么叮嘱自己，也只得乖乖应是。
他反正是在参议院待不下去了，只希望叶部长念在自己做了他下属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发配他的时候不要太狠了。
王晨若进了隔间，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这儿隔音效果有点好，他听不到什么激烈的声音。
深吸一口气，王晨若壮士断腕般地敲了敲门。
“进。”是叶令卓的声音。
王晨若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鼻端立马就闻到了浓郁的麝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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