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瑾越想越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这风光本来应该是她的!若不是王乐瑶先把她弄到庄子上去, 她怎会错失良机。若不是皇帝在背后动手脚,她又怎么会误爬了姜景融的床!
她一看到王乐瑶心中就更恨!
明明自己才是王家最最尊贵的女儿,如今却是王乐瑶活得最风光。她只能去当那个破会稽王妃,一辈子被囚禁在王府里。王乐瑶却宫里宫外活得如鱼得水般滋润。
命运何其不公!
王乐瑶一看到她那副样子,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但还是要尽皇后的义务, 与她叮嘱几句。等从沁园出来, 王姝瑾呸了一声道:“装模作样假惺惺的东西, 当初陷害我的时候, 可没见她手软。如今皇帝是独宠她一人,可是她的肚子不争气, 迟迟生不出皇子, 早晚会有别的女人来分她的宠爱。否则这江山不就难以为继了吗?咱们走着瞧吧, 她风光不了多久的。”
王姝瑾趾高气昂地往前走, 却看到王诗瑜站在廊下,好像把她刚才说的话都听去了,目光冷漠。
她从来都没把这个异母的姐姐放在眼里过,连理都不理, 直接从王诗瑜面前走过去。
“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王诗瑜淡淡地说。
王姝瑾停下来,怒目相向,“你说什么?”
“从小到大,你处处都要压阿瑶一头,你甚至不让她出门,在祖母面前说尽她的坏话,把她打压到角落里,可结果呢?算计来算计去,你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只要是宝珠,就算蒙了尘,还是会发光的。但顽石终归是顽石,永远都不会变成玉。”
王姝瑾冷哼一声,“阿姐,在顾家那种小门小户的呆了几年,你是不是过得不太顺心?脸色瞧着可不太好。说起来,要不是姐夫当初奉献出半数家财,换了你这个高门贵女,如今你大概会嫁给甲族,做风风光光的世家妇吧。”
王诗瑜扶着竹香的手紧了紧,竹香连忙低声说:“娘子,我们走吧。您千万别听二娘子的,她就是故意气您的。”
王姝瑾却来了劲,用手捂着嘴,做出惊讶的样子,“阿姐不会不知道吧?当年顾荣进都城,对你一见倾心,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娶你。父亲原本已经为你想好一门亲事,可他死缠烂打,还用奉献出半数家财,最后迫使父亲同意嫁女。顾家表面上给你的聘礼只是九牛一毛,顾家经营多年的半数家财大都进了父亲名下,否则就凭他顾家那破落门户,怎么攀上我们王家。要不怎么说,父亲高瞻远瞩呢?”
王诗瑜手捂着肚子,慢慢蹲在地上。
竹香大叫一声,“娘子,娘子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婢子!”
竹韵一看不好,赶紧拉了拉王姝瑾。
王姝瑾也没想到几句话就把王诗瑜刺激成这样,顿觉心虚,赶紧带着竹韵跑了。
王乐瑶本在沁园跟父亲商议事情,竹君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大娘子不好了!”
“怎么了?”王执和王乐瑶同时问道。
“像是动了胎气,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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