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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翌坐在屋外廊下的摇椅上,遥看屋檐下悬挂着的占风铎。玉片子相撞,发出叮铛脆响,即
知为有风。
顺喜把青衣公子领了来,便自行退下了。
青衣公子在淳于翌的对面坐下来,径自用桌上的茶具泡茶。茶香袅袅,引得淳于翌侧目。
“慕容雅,日后你要是不当南越的王爷,完全可以去开一间茶铺。光是茶香,就能让你生意兴隆。”
慕容雅淡然一笑,“本王的生计,还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淳于翌取走桌上的茶杯,轻呷了一口,发出啧啧赞叹。慕容雅敛袖,提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宁儿明明没有来,你却诱我上山,不会就是想喝茶这么简单吧?”
“依宁儿的性子,就算来了,也不会见你。”
“若不是你答应娶她,将她困在深宫之内,我要见她一面,也不至于这么难。”
淳于翌冷哼一声,“诚王,你当我大佑的皇都是你的诚王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何况,宁儿就算不嫁入东宫,也躲不过你那善妒的王妃的暗算。”
慕容雅争锋相对,“我听小蛮说,宁儿在东宫也不见得就安全。不久前的群芳宴,不就差点出事了?”
淳于翌皱了下眉,一言不发地躺回摇椅,闭目养神。
慕容雅暗叹一口气,虎须果然是碰不得的。
过了一会儿,淳于翌才淡淡地开口,“你这次去见萧天蕴,顺便帮我个忙,查一件事。”
慕容雅饶有兴致地笑,“我为何要帮?”
“按照大佑的律例,宁儿嫁给我之后,除非我主动放了她,否则她至死都会是我的女人。”
慕容雅的微笑有一丝僵硬,随即靠在椅背上,望向庭院中开得热闹的玉兰花。也许是前生的姻,或者来世的缘。错在此生相遇,便青眼有加,教人何忍这一梦断绝。
“好,我答应。”
淳于翌微微睁开眼睛,口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堂堂的慕容子陌,天下第一聪明人,也逃不过情之一字么。”
慕容雅闻言,又是一笑,“连你都逃不过的劫,又何苦来取笑我。”
淳于翌瞪他一眼,突然转了话题,“大梁皇室的标志是一只黄金飞鹰么?”
“确切地说,那是独属于皇太子萧天蕴的标志。大梁皇帝有太多儿女,若是每个人都打造一只如此贵重的黄金飞鹰,恐怕大梁的国库不够充盈。而且那只黄金飞鹰,是萧天蕴麾下赫赫有名的飞鹰军的兵符。你何时对大梁这么有兴趣了?”
淳于翌轻轻握了握拳头,眸光一暗,没有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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