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在一旁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闹到,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左叔,你的眼睛和腿是怎么回事?头发怎么都白了……”荀香心疼地摸了摸左奕青两鬓斑白的头发,不到五十岁的人,看起来就像个古稀老者一样。
左奕青叹了口气,“腿废了。敦煌城破的时候,被几个西凉兵推下城楼,昏死过去,才捡回一条命。眼睛是前两年跟酒泉城的守军打仗撤退的时候,因为双腿不便,摔倒被树枝伤到,瞎了。”他说的轻描淡写,荀香听起来心却阵阵抽疼。儿时那个英姿飒爽,开朗幽默的青年,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
“别光顾着说我,小姐呢?小姐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荀香就把
离开大佑之后的事情粗略地向左奕青说了一遍,左奕青十分吃惊,“小姐竟然就是沙无寻?我虽然人在山上,腿脚不便,但听寨里的弟兄们常说起飞鹰骑将领沙无寻的事情。还有不久前,你大败西凉那场战,十分精彩,我还叫他们把听到的都说给我听呢。”
荀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我的孙子兵法老爹就教了一半,后面的还都是左叔你教的呢。”
刀疤男也叫了起来,“什么,这娘们就是鬼罗刹沙无寻!骗鬼啊!?”
左奕青不满地看过去,刀疤男自觉失言,连忙捂住嘴。
“对了左叔,你寨子里的人把李翩翩抓回来的事情,你知道吗?”
左奕青点了点头,“当然知道。这小子叫罗山,看上了那个李翩翩,我就顺水推舟,让他们成亲。”
“可你知道她是……”
“知道又如何?谁让她是西凉人,我这辈子恨透了西凉和大佑皇室的人。只要他们落在我手里,我绝不留情!”左奕青狠狠地握住拳头,荀香知道他恨西凉人杀了老爹,更狠狗皇帝听信谗言,置十万大军生死于不顾,一时半会儿,难以放下仇恨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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