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从怀中掏出沈阡陌画的那张图,“这是妹妹托人传给我的。”
赵显看了图之后,大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故意问,“你看懂这画的意思了?”
“那汤圆是说露馅儿了。而那个西‘楚’霸王项羽,隐射的是北朝的太后。”裴大说的很自信,没有一点儿的不确定。
赵显有点难以置信。他以前听到北朝的传闻,说双胞胎是帝后之相,不仅生的美丽无比,还聪明绝顶,其实作为父亲,他一直都心存怀疑。可是看了这幅画和听了裴大的解释之后,他不得不相信,这两个承袭了他血脉的孩子,果真都惊人地聪明。
“你娘……”
“其实,我娘她早就原谅你了!”裴大抢先道。他从袖子里面小心地拿出一个锦囊来,然后又从锦囊里面抽出一张纸,慢慢地在赵显的面前展开。那是一张肖像画,画上的男子正是当年的沈流光。线条轻柔,色彩温和,生动逼真。
“皇……皇上……你救救我娘吧。求你。”裴大要跪下来,赵显一把拉住他,“光儿,为什么把这幅画随身带着?你……不是恨我吗?”
“因为!因为……你……你是我唯一的爹啊。”裴大抿着嘴,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花事45、44
赵显动容,俯身把他一把抱进怀里,“光儿……好孩子……”
裴大呜呜地哭,心里却有另一种感情。原来这就是爹的怀抱,这就是爹的气味,原来朝思暮想的爹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用什么方法。”赵显看着裴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能叫我一声爹吗?一声就好。”
裴大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喊出来。
赵显笑了,“没关系,来日方长,我先派人送你回去。”他站起来,冲门外喊道,“来人啊!”话音刚落,他的裤腿忽然被抓住。他疑惑地低头去看,听到一声如蚊蚁般的喊声,“爹……”声音颤抖着,极小,听不真切。
可赵显已经大喜,一把把裴大举了起来,哈哈大笑。
越香凌跨进门中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幅场景。他有点疑惑地看着从未如此大喜的皇帝,还很疑惑地看到那个人精儿一样的孩子,脸颊红透,眼中都是仰慕。这就是所谓的父子了吧?
践行的晚宴,皇帝还是没有出席。整个晚宴,虽然阮吟霄很活跃,与他父亲的许多旧交都聊得很投机,但裴凌南却总是打不起精神来,思绪老是飘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或者突然间冒出赵显和皇后此时正在干什么的想法。她明日便要回北朝去了,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么?
宴席结束之后,阮吟霄被翁照帆等人叫走,大概打算继续叙旧。他不放心裴凌南一个人,裴凌南却刚好找到借口,一个人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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