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没见过的就摇头,曾经见过的都假装没听见。
“太师,勇敢点好不好啊?”
左相缓过神来,猛地一拍桌子,喝道,“玉翩阡!你有先皇的免死金牌,本相等是奈何不了你。但是这个野小子,来历不明,企图混淆皇室血统,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谁说他是混淆皇室血统?”殿外响起了低沉的一声,随后,翁照帆缓步迈入。
众臣都站了起来,官位较低的忙俯身以示恭敬。
左相和太师对视了一眼,紧了紧下巴没有说话。这个翁大人是傻了吗?老论大臣,怎么帮着一个野小子说话?
翁照帆把手中握着的卷轴交给身后的越香凌,越香凌命人把那画卷打开。众大臣见过那副画像之后,纷纷发出了惊叹声。那画上的少年,美丽高贵,犹如国色天香的牡丹花一般。
“这是崇光陛下十岁时,画师所画的御真画像。太师等几位当年随老夫一同目睹过龙颜的大臣应该都不会忘记。而这个孩子……”翁照帆对裴大轻轻招了招手。裴大看了裴凌南一眼,裴凌南点头,他才走到翁照帆的身边。
翁照帆命人把那画卷放到裴大的身边,“如此,几位大人可自行比对,老夫无需多言。”
从没见过崇光皇帝真颜的大臣们仔细地盯着画和裴大。虽然画上的少年比裴大长得还要好看些,但是他们的五官轮廓如出一辙,说没有血缘关系,谁都不会相信。早前听说崇光陛下因为政变而流落民间,生出这么个儿子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这样一想,他们顿时便有些心惊胆战。万一这个孩子成为了皇子,他们这些跟皇子对着干的大臣,将来肯定得玩完。
翁照帆又说,“我翻阅了所有的史书和典籍。我朝虽然没有招别朝女子为后宫的先例,但也没有任何律令和祖训不许别朝的女子入宫。我以为,情之一事,若是不违礼,不破法,便没有阻断的道理。何况纳谁为后宫,说白了,是皇上的家务事,列位大人不要干涉太过了。”
太尉急了,“翁大人,你……你!”
就在老论大臣要发难的时候,景福宫的内官匆忙跑来禀告,“大人们,陛下已经苏醒过来了!急宣几位大臣和裴凌南母子前去景福宫问话!”
太师等人面面相觑,裴凌南和裴大相视,一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景福宫内,赵显在内官的搀扶下,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还很虚弱,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昏迷的时候,一直有什么事压在他的心口,催他快点醒过来。他在强烈的不安中,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听完内官的禀报,便无比庆幸自己适时地醒了过来。
他抬头,看到龙帐上印着一个纤细的影子,便开口唤道,“皇后?”
帐外之人,应声撩开帘帐,慢慢地走进来,跪在赵显的面前。
翁怡君抬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皇后,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赵显伸手去扶翁怡君,翁怡君摇了摇头,“陛下,臣妾有一件事求您。在您答应之前,臣妾必定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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