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凝视她,沉默了片刻。若是旁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早已一口回绝。但韦姌不同,他不想拂逆她的意思,然而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韦姌明白他的想法,只是神技既已经出现,她决不能放弃赵九重。所以哪怕有些逾矩,她也要试试:“夫君,我并没有私心,也没有想干涉军务的意思,只是觉得此人当真可用。你是一军之首,收个人并不难。他若真有本事,又何妨试试呢?”
她的手环着萧铎的脖子,见他不说话,便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夫君?”
萧铎的喉结滚动,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既如此,你让我舒服了,我便认真考虑。”
……
到了下午,萧铎才骑马到了军营,神采奕奕。他一早上什么也没做,光是与美人在红罗帐中销魂。韦姌被他弄得此刻还在呼呼大睡,他却精神抖擞,雄姿勃发。
他驾轻就熟地走进一个小帐,李延思正在审问张勇,帐内还有几名士兵,见他进来,齐齐行礼。萧铎大马金刀地坐下来,俯视着倒在地上,满身血污的张勇,面不改色。军中的刑讯虽然不如大理寺和刑部那般残酷,但审问一天下来,也足够正常人剥层皮的。
李延思将记录的口供拿过来给他看:“军使,他招了,说是李籍的宠妾郑绿珠指使的。”
李延思让旁人都出去,站在萧铎的身边继续说道:“军使还记得郑雍吧?郑绿珠就是他的大女儿。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朱氏的儿子欠赌的消息,便利用这件事,挟持朱氏前来萧府报复。张勇从她那里拿了不少好处,自然听命于她。张勇还跟二少夫人……有过一段旧情,所以二少夫人才帮忙窃取金库的钥匙。昨夜袭击夫人的黑衣人是什么身份,连他也不知道。”
萧铎看完口供,用脚踢了下张勇的肩膀,张勇疼得像是浑身的骨头都移了位,哼哼唧唧地说道:“军使,知道的我都招了,你给个痛快吧!”
萧铎俯下身,冷冷地说道:“我先留着你的狗命,给我在军营里伺候马匹。等我找郑绿珠算了账,确认你所言不虚,到时你也跑不了。”说完,他起身看了李延思一眼,两个人一起走到帐外。
萧铎双手抱在胸前,目视前方:“你派人去罗云英那里,把一个叫赵九重的小子弄到军营里来。”
李延思愣了愣,认识萧铎这么多年,还没见他私自招收过什么人,虽然这对主帅来说,算不得大事,但还是例行公事地问了下:“军使要如何安排此人?是做个小头目还是直接让他跟着魏绪?要不要让魏绪特别照顾一下?”
“随便安排在哪个营里当个小兵就行,不用特别照顾,也别说是我的意思。”萧铎说完,便抬脚走人了。反正他已经按照夭夭的意思,把人弄了进来,回去可以向她交代。以后如何,看那人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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