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蕴灵一怔,却见姚清微颔首:“许总督想请我做个证明。”
正巧,苏氏和许蕴纯一前一后地走入慈安堂,一见到屋里的人,苏氏肉眼可见地慌了慌,许蕴纯垂着头,瞧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许康辉看到母女两人,再也掩饰不住怒意,冷厉喝道:“还不把你们做得事情全部交代出来!说,你们拿了蕴灵母亲多少的嫁妆?!”
苏氏吓得一颗心七上八下乱跳,后背冷汗频冒,她仍是强撑着嘴硬道:“老爷,妾已经同您解释了,镯子一事纯属巧合,妾没有动过姚姐姐的嫁妆。”
“你还嘴硬?”许康辉怒不可遏。
苏氏坚持自己的一番说辞,委委屈屈道:“妾只是说了实话罢了,老爷您何至于听信外人而不信妾呢。”
“姨娘,你说镯子是你的嫁妆,那别的东西呢?”许蕴灵不紧不慢地出声,“方才拿出的别的首饰,苏大爷可是承认了,是您给的,难不成这些也是你从自己嫁妆里拿出来的?”
许蕴灵似笑非笑,苏氏咬紧牙关,承认道:“是啊,大姑娘,苏家尚未败落时,家中也算富裕,这些首饰是我的陪嫁。”
“是吗?”久不出声的王夫人插|入了话题,她望着苏氏,徐徐道,“可你的陪嫁确实太巧了,和蕴灵母亲的嫁妆一模一样。”
苏氏道:“天下之大,有巧合也是正常的。”
苏氏死不承认,禾郡王妃一直冷眼旁观,这会儿将早已摘下来的镯子放在茶几上,抬眸瞧了眼苏氏和王夫人,道,“总督,既然苏姨娘和王夫人各自有说法,不如两位将当初的嫁妆册子拿出来比对比对,不就知道了。”
苏氏手猛地攥紧,将早就想好借口拿了出来,故作为难道:“这……时间过于久远,妾的嫁妆清册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可是夫人嫁妆一直放在库房疏于搭理,怕是找不到嫁妆单子了。”
像是早就料到苏氏会这般说,王夫人笑了笑,从袖子中掏出一份册子,不慌不忙道:“这个就不牢苏姨娘担心了,蕴灵母亲当年的嫁妆悉数记在上面。正好,可以借着今日这个机会,好好盘点一番。蕴灵快到笈笄的年纪了,这些东西理应给她,不是吗?”
王夫人说着看向许康辉。
许康辉点头:“确实如此。”
苏氏听到,心中一凉,无数的恐慌在心底蔓延。
怎么会?
她怔怔地看着王夫人手里的册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忠国公夫人怎么会将嫁妆单子随身携带,尤其还在今日老夫人的寿辰上,她愣了一瞬,眼神陡然瞪视许蕴灵。
她们早就有了准备,要对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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