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渊终于肯看她,冰冷道:“二姑娘请自重。”
不轻不重的一句,却极带羞辱意味。
许蕴纯的手僵在半空。
周遭的人看许蕴纯的目光变得惊疑,不可思议地看她。
许蕴灵皱眉。
许蕴纯疯了吧,她这是要干什么。
赵长渊对此视若无睹,继续审问吴白南:“二姑娘的丫鬟可是在这里?”
吴白南点头,指向紫鹃。
紫鹃瑟缩了一下,面色惨白。
许蕴纯怔住,随及终于明白过来,赵长渊为何步步紧逼。
他在帮许蕴灵!他要将自己的罪钉死在众人面前,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许蕴纯死死盯住紫鹃。
紫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埋头颤声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这倒是个忠心的。可惜用错了地方。
许蕴灵怜悯地看着紫鹃,出口的话却不留半点情面:“紫鹃,你来许家也有十几年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吗?我想,我们许府也容不下一个心怀不轨的丫鬟。明儿就领了银钱走吧。”
“不要啊大姑娘!”紫鹃一听许蕴灵的话就慌了神。
她从小是孤儿,被牙婆卖到大户人家做奴婢,好不容易能进许府过上了吃穿不愁的日子。要是被赶出来,她不止无家可归,而且没有人会要被主人家赶出来的下人。
许蕴灵的话正中紫鹃的弱点。
紫鹃哭泣,声音哽咽,终是松了口,将事情和盘托出:“是二姑娘……”
不止紫鹃,就连楚恒边上拿托盘的丫鬟,也指了指许蕴纯,胆怯道:“是二姑娘说原来的酒壶不好,半道换了有机关的。”
所有人都指向许蕴纯。
“紫鹃,许蕴灵这一切全是你们串通好的!“许蕴纯无法接受自己被紫鹃背叛,“你们都在算计我!”
许蕴纯死不承认,但事情的真相大家已经看得很明白。秦臻臻忍不住了:“我与许姐姐一直在一起,而你和你的丫鬟一直待在一块,怎么她们就串通好了?我看就是你自己设计了阴谋,结果阴沟里翻船!你这就叫自作自受!许家出了你这种人,简直给家族蒙羞!”
不单是秦臻臻觉得许蕴纯可恨。一旁的元妍希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迫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旁人不清楚内里,她可是知道,皇帝下了口谕,许蕴纯是他哥哥的妾。虽说是个妾,但终归是元家的人。她现在让人抓奸在床,即便是她自作自受,可她名声到底毁了。元家要真娶了她,怕是要遭整个京都人耻笑,他们元家都别想抬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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