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继续推三阻四,很难不让人察觉到其中端倪。她稳了稳心神,慢慢、慢慢地伸出了手腕。
柳大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明显感觉到房中异常的气氛。许康辉请他给苏氏把脉,柳大夫静静地把了片刻,随后起身,满是困惑。
许蕴灵示意桌上的汤碗给柳大夫看看:“柳大夫,郑大夫说这汤里有导致女子易滑胎的五行草,您不如再看看?”
清月将汤碗递给柳大夫,柳大夫做出了同郑大夫一样的动作,先是闻了闻,然后用指腹沾了些汤药浅尝了下,只是最后的反应他与郑大夫不同。
柳大夫很是困惑:“这汤里分明没有五行草,这位姨娘的身子也十分的好,胎像平稳,没有滑胎的迹象,怎么……”
“噗通!”柳大夫的声音被摔倒声盖住了。郑大夫满脸虚汗地倒在地上,见众人望向他,他尴尬地抹了把头上的汗,满脸慌张,语无伦次道:“椅子有些晃,我没有坐稳,见笑了,见笑了。”
许蕴灵没什么笑意的笑了笑,将郑大夫写的安胎方子给柳大夫:“柳大夫,您再给看看郑大夫开的方子,可有什么不妥?”
柳大夫满腹狐疑地接过,一看方子,诧异道:“这不是安胎药,不过寻常凝神静气的方子而已。”
许蕴灵似笑非笑地看着仍躺在地上的郑大夫:“郑大夫,不如这回请您来说说,我们姨娘到底得了什么病?嗯?”
她的语音上扬,分明是很寻常温和的语气,偏偏让人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许蕴灵在付嬷嬷手下训练了一段时间的规矩,皇家的仪态和气质学了个十足像,加上她举手投足间都落落大方、从容不迫的样子,更是多了几分威压。
郑大夫见过的达官显贵不过是像许康辉这般的人家,皇家是他接触不到的人群。许蕴灵的气势放出来,他不消片刻就露出颓势。
郑大夫本就心虚,这会儿更是手脚发软。不用许蕴灵追问,他就将一切交代了:“姨娘、姨娘的身子没有问题,汤里也没有五行草,是、是她们叫我骗人的。大姑娘、总督大人,我我就是财迷心窍,你们大人有大量,绕了我吧!”
郑大夫额头连连磕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康辉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事情会急转直下,来一个惊天大反转。
“你说是谁指使你的?”许康辉攥紧拳头,显然在压抑怒气。
郑大夫小心地瞟了眼苏氏的方向,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是、是这位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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