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渊!”许蕴灵心一跳,直呼他的名字,脑中不由跳出昨夜他步步紧逼、耳鬓厮磨的画面。她二话不说捂住他的嘴,羞恼万分又语无伦次,“你、你怎么这样啊!在外面还……你、你一点也不正经!我才不要你陪!“
“为夫的名字叫得不错。”赵长渊拉下她的手,挑眉,再次问道,“真不用我陪?”
“不用!”许蕴灵气得脑袋瓜子疼,直截了当地拒绝。这人成亲后完全变了,他人前气度高华,像是孤山冰雪,倨傲自矜,可到了她这里,就彻底露出了男人的本性,一点也不克制。
她真要答应了他,她就别想下床了。
“我走了。”
他这一插科打诨,许蕴灵是彻底把要见太后的紧张情绪抛到了脑后。她气呼呼地拍下赵长渊的手,径直下了马车,都不高兴再回头看他一眼。
小姑娘不再紧张担心,可就是不禁逗,气急了恐怕还要咬人。
赵长渊扶额轻笑了声,而后很快下车跟了上去。
许蕴灵和赵长渊在中途分开,赵长渊去见皇帝,许蕴灵去见周太后。
赵长渊在原地看着她逐渐走远,他的视线不曾挪开半分,领路的太监不敢催促,垂手躬身安静地立在一旁。
赵长渊负手而立,面色沉静。须臾,他的眸光微微一动,侧头对楚恒沉声说:“保护好她。”
许蕴灵到慈宁宫时自然是迟到了一会儿。
她暗暗嗔怪赵长渊刻意拖延,害她晚出门,面上却镇定从容,举止端正,落落大方地给上方的周太后、萧太妃请安。
今日慈宁宫中不止来了周太后和萧太妃,除了这两位,还来了几位别的府里的诰命夫人。
这些人许蕴灵自然是不认识的。她余光一一扫过,有些纳闷。
来给太后请安之前,付嬷嬷怕她紧张或者不自在,同她科普过,今日仅是来走个过场,见见太后。这也是因为老王爷和老王妃过世,皇帝和周太后算起来是和王爷关系最近的人,所以免不了要去露个脸,认认人。
因算是自家人之间走动,所以付嬷嬷告诉她,不会有旁人出现,而且周太后与王爷关系不如何,估摸是简单说几句话就会放人,不会大张旗鼓的宣扬。
但是现在场面与付嬷嬷说的截然相反,周太后可请了不少人。许蕴灵暂时按捺下心中困惑,出声行礼。
她请安时针落可闻,大殿宽敞高深,哪怕下面坐了人,依旧显得空旷。
殿中余音绕梁,只有她一人声。
周太后居高而坐,垂下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许蕴灵的脸上。她面无表情,唯有视线慢慢移下去,定在了她腰间翠绿的玉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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