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辉带着许蕴凡回到许家。许康辉在人前忍而不发的怒火终于爆发。许蕴凡一身嫁衣来不及换下,便被他压着跪入了祠堂。
许康辉指着祠堂陈列的一排牌位,声色俱厉:“今天当着许家列祖列宗的面,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替蕴纯嫁?!”
许蕴凡吓得浑身一抖。她瘫倒在冰凉的地砖上,泪流满面。药物的麻痹性尚未彻底消失,她试图张嘴,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停在耳朵里犹如无助的哭泣。
许康辉更加不耐烦,继续要发火,许蕴灵走了进来:“父亲,女儿有话同您说。”
许康辉见是她,停顿了下,语气稍缓,“什么话?”
许蕴灵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许蕴凡,将自己在吴家观察到的异样告诉了许康辉:“三妹妹在吴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回来的路上一直到现在也不曾吐出半个字。方才我的丫鬟扶她时,似乎发现不对劲。三妹妹像是被人下了药,无法开口说话。”
“下药?”许康辉皱起眉头,不由自主看向许蕴凡。
许蕴凡自然听到了许康辉和许蕴灵的对话,眼神都亮了起来。她脸上的泪痕犹在,迫切地望着他们,不住地点头,满是希冀和期盼。
她的样子滑稽且可笑,许康辉心里蓦地一突,连声问道:“什么药?谁下的?”
“女儿也不清楚。”许蕴灵摇摇头,随后说,“我已经去请了大夫,等会儿让三妹妹亲自和爹爹说吧。”
许康辉面沉如水,点头道:“好。”
许蕴灵早已吩咐蝶影安排好了大夫,就等许康辉的同意。她使了个眼色给蝶影,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大夫便来到了祠堂。紧跟大夫而来的,还有许老夫人和苏姨娘。
“康辉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听说蕴凡抢了蕴纯的亲,嫁入吴家被当场发现了?”许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得气喘吁吁,显然是听到消息立马动身赶了过来。她一眼瞧见穿着红色嫁衣的许蕴凡,脸色一变,眉头倏地紧皱,连说了两声造孽。
许康辉不欲多做解释,沉声说:“母亲,这件事等我问明白了再同你说。”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大夫,“大夫,劳您给小女看看,她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什么?”许老夫人大惊,脱口问道,“谁中毒了?”
许康辉不答,请大夫上前替许蕴凡把脉。
于此同时,苏姨娘努力保持平静的脸颊因为惊慌蓦地一抽。自听到许蕴凡回来后,她悬起的心便没有放下来过,她紧紧盯住大夫的动作,指尖隐隐抖动,心神不安极了。
旁人不清楚,她却是知道的,许蕴凡之所以说不出话来,是因为被蕴纯灌了一种能使人浑身麻痹的药物。这种药一旦喝下去,不会昏迷,但会在意识清醒时全身僵硬,不能自如的动作,也无法口齿清晰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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