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真是说不过你。”
王子舟故意瞪他,可即便是按密码开锁,也始终摸着他的手不放。
门锁开启,王子舟率先挤进玄关,陈坞也跟进来。
要在往常,门一关上,王子舟肯定是放了东西,立刻摘掉口罩脱下外套去洗手,今天却反常地转过身,把手伸进了对方的羽绒服里。
真暖和,她发出一声叹息,随後把头也埋进去。
能听到心跳声。
就这么安静地待了一分钟,王子舟仰头,说:“你帮我把口罩摘了吧。”
陈坞摘掉她的口罩,然後摘下自己的。
他低头,她仰头,站在玄关亲吻。
头顶的感应灯忽亮忽熄,面对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从容地捣乱。
“它好烦。”王子舟仰头,“我要换掉它。”又对陈说:“你帮我把大衣也脱了吧。”她的手仍然停留在对方的羽绒服里,窃笑着说道:“作为报答,我也可以帮你脱外套。”
感应灯亮。
王子舟帮他解领带,陈坞帮她解围巾。
“围巾暖和吗?”他问
“暖和!”王子舟说,“没有比它更暖和的了!”
“给你打了一条新的。”
“在哪在哪?”王子舟雀跃问道。
“在京都家里,回家给你。”他说。
“好吧!”
将外套都留在玄关,踏上室内地板,两个人挤在同一个洗漱池里洗手一一疫情把王子舟也逼成了洁癖,在这个方面,两人倒是奇怪地同步了起来。
她洗好手就跑去卧室换衣服,换好之後提了一件白色的卫衣和一件灰色运动裤出来:“来,田螺姑娘,换上你的衣服!”
因为陈坞每次来东京都要做饭,田螺姑娘这个称呼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田螺姑娘换好衣服,就在厨房忙起来。
王子舟凑过去说:“我也好想帮田螺姑娘做事,可是我还有一个档案要处理,怎么办呢?”
田螺姑娘大度地说:“快去。”
王子舟心安理得坐到了电脑前。
虽然还是一居室,但比她在京都的那个公寓大了一倍,卧室和客餐厨也完全分隔开,甚至能在客厅安置大工作桌一一毕业刚来东京那会,她为了省钱也住过公司每月不到一万日元的单人宿舍,有食堂、洗漱间、独立卧室,各方面其实都很不错。但疫情时代,并不是每个案件都需要出勤,居家工作的时间反而越来越久,各方面稳定下来之後,她最终搬出了局促的宿舍,换了个可以舒服工作的环境。
遇上长假,陈坞也会来东京久住,所以实工作桌的时候,她乾脆选了一张大的,两个人使用也不会拥挤。
不用出勤就一起在家工作,也让王子舟发现一些习惯上的差异——
譬如她用时间追踪应用来记录自己各项工作的时间,陈坞则靠点蜡烛来计时,这也让她明白了《小游园》里为什么会有那个蜡烛会议;又譬如她几乎已经无纸化工作了,陈坞还在靠纸笔、靠手写解决很多问题,不论是写大纲,还是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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