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道:“我们只负责抓人,再将苏家众人以及现有的证据送到京城,交由国舅与皇上亲自审问。”
虞宁初抿唇,什么好人落到昏昏与奸臣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无罪也能安个罪名。
她对苏家众人的同情都写在脸上,宋池低声道:“这件事,就算我不来,也会有别的官员来办,你若因此责备我,并不公平。我来了,或许能找到苏家人无罪的证据,但在那之前,抓人是我的职责,我若放跑到了嫌犯,便是失职,皇上会责罚于我。”
虞宁初明白这个道理,小声道:“如果去年你没有跑去帮锦衣卫抓人,就不会进锦衣卫,也就不用替朝廷做这些挨骂的事。”
宋池笑了:“表妹是在担心我吗?怕我被百姓责骂?”
虞宁初偏头道:“我只是觉得,你文武双全,做什么不好,非要去锦衣卫当差。”
宋池:“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虞宁初看向他:“什么意思?”
宋池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对了,听闻你们这边走水了,可有人受伤?”
虞宁初就将那晚的经过说了一遍:“郎中又来看过,说我父亲伤了舌头,恐怕以后说话都不清楚了。”
距离那场走水已经过去了六七日,虞尚现在吃东西越来越正常了,只是一开口就是呜呜呜的,含混不清,大家只能猜测他在说什么。除了舌头上的伤,虞尚疯得更严重了,白天也躲在床上哪都不去,连熟悉的虞家丫鬟去伺候他,虞尚也怕得厉害,丫鬟必须把饭菜放在他旁边,退下了,虞尚才敢下床吃饭。
宋池很是客气地安慰道:“暂且只能这样了,或许到了京城,京城名医能治好伯父。”
虞尚真好了,又要生出一堆变故,不过,都是说不准的事,虞宁初暂且不想想太多。
进来也有一会儿了,虞宁初看看窗外,想走了:“那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饮食忌讳让阿默去跟厨房说,我先走了。”
宋池看着她清冷的侧脸,笑道:“也好,白日说话不方便,晚上我再去找你。”
虞宁初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宋池挑眉:“我伤成这样也要来虞宅,可不是贪图你们虞家的厨子。”
虞宁初怒道:“你别欺人太甚,我……”
宋池:“我只是去找你说话,你想哪里去了?”
虞宁初:“我不想跟你说话。”
宋池:“那你总要给我点别的甜头,郎中说我的伤需要静养,你我这么久没见,才几句话的功夫你就走,我如何心静?”
什么静养,根本就是胡搅蛮缠,虞宁初懒得与他争辩,转身就走。
宋池一动不动地坐着,只笑道:“二更见。”
虞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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