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能彻底拔除心患,扫除内忧,还江山一个太平。
思及此,皇上的情绪有些激荡。
“形势不容拖延,”他点了点灰衣侍卫,“叫老八还有弘晏,即刻前来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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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间谍计划同八阿哥全盘托出,胤禩情绪更是激荡。
深吸一口气,好悬平复下心绪,他当即想问上一句,侄儿你看八叔合不合适?
他不怕情报繁杂,也不怕算计阴谋,筛选有利案卷,调度人员琐事,是他最为拿手的活儿。论心思缜密,他自认不输,唯一不足便是尚且年轻,汗阿玛不见得会把重任交到他手中。
何况有大哥在,有惠额娘在,他得顾虑偏殿的额娘……八阿哥抿了抿唇,眼眸黯淡了下去。
功劳不是这么好揽的,一个不慎,便得引火烧身。上回错失的机会,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到来?
心底思虑重重,面上却是如沐春风的笑容,用他的舌灿莲花之术,说得索府上上下下的主子收起眼泪,又惊又喜不敢置信:“贝勒爷所言,可是为真?”
“八叔说的不错,”弘晏压住笑容,笃定道,“表弟很快就能回来了。”
“好,好啊。天杀的反贼!来人,快通知老爷……”
索额图的夫人佟佳氏,闻言心头大石落了地。她望着弘晏老泪纵横,眼中满是欣喜慈爱,“小爷辛苦前来,饿了没有?渴了没有?等善恒回来,老身定要叫他给您好好磕个头。”
被拐的小少爷名为善恒,他额娘连连点头,拭泪道:“是该如此,是该如此。”
弘晏连连摆手,好不容易抵住热情,与八阿哥一道,被簇拥着出了门。
就在此时,灰衣侍卫忽然冒出,一字不漏传达了皇上的话。
“小灰回来了?”弘晏刚刚到了马车前,听言眼睛一亮,道:“八叔,我们该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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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俩紧赶慢赶进了乾清门,另一边,延禧宫中。
惠妃欣慰地看向大福晋,打量她不同往日的面庞,“如此甚好,本宫总算放下了心。”
昨儿宴席之上,大福晋不见了病容,堪称脱胎换骨,清丽绝伦。宴席结束之后,大贝勒直直去往正院,半点不嫌寝卧浓重的药味,拉着大福晋的手,与她回忆往昔,感怀从前,说到激动处甚至红了眼眶。
大福晋:“……”
大福晋扯出一个笑,同他一道回忆往昔,最后婉拒了大贝勒的留宿:“您是知道的,我身子骨不好,夜半时常惊醒咳嗽,怕打搅了爷。”
胤禔拗不过她,却也没有去往妾侍房里,而是宿在了外间。
昏暗烛火下,大福晋坐在妆台前,手握弘晏撰写的《独家定制》,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道:“我何德何能,劳侄儿这般记挂。”
给了她体面,便是给了她第二条命,天大的恩德,如何也不能忘。大福晋感激万分,乔迁宴上谢过太子妃还不够,她还想着去往毓庆宫一趟,可赫舍里氏的小少爷竟是被人拐了,此情此景,前往致谢就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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