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忧愁地和伴读感叹:“我阿玛好像不以保成纺纱机为豪。”
善恒小声道:“从前乌库玛法听说这事,高兴了一整天,说要买整整一院子的纺纱机支持太子爷呢。”
灵川想了想,说:“听多了就习惯了,”
杨柏毛遂自荐,“小爷是否需要属下写推广诗?”
弘晏拍拍他的肩,万分欣赏地点头:“很好,毓庆宫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能一个人掰成几瓣花。从太子到八爷,他们上衙办差,下衙种田,成日不得空闲,于是四爷放缓了买药计划,心道熊宝可以迟些见到弟弟妹妹,不急。
可就在这日,四爷正有条不紊、精心照料着禾苗,正院管事迫不及待前来报信:“爷,爷!福晋有喜了!”
当着众位兄弟的面,四爷猛然起身,“你说什么?”
“福晋晌午忽觉反胃,便请来大夫瞧了瞧,结果诊出喜脉,说是快两个月了。”管事忙照着大夫的话说,“脉象康健得很!”
四爷放下水壶,在地里来回走动,“好,好。”
瞧见他眼中的激动,十爷暗暗咋舌,看不出来,老四和福晋感情真是好啊。
当下弘晏正在读书,“父承子业”的成了太子,太子笑道:“四弟今儿早些回府,农田有孤照看,如斯喜事可不能缺席。”
四爷即刻拱手谢过,话间含着暖意:“有劳二哥了。”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正院管事迟疑一瞬,附到主子耳旁说了几句话。四爷脚步一顿,回首低声道:“二哥可有听过大街小巷流传的诗?”
诗?什么诗?
其余皇子包括三爷,全都放下手中活计,高高竖起耳朵听着,就见四爷动了动唇,艰难地道:“……赞美保成纺纱机的诗。”
胤禛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方才念完整首诗。
诗句大致意思是这样的:
如果没有皇上,天下不会如此海晏河清;如果没有太子,纺纱行业将会黯然失色,每个纺纱人都该记得保成的名字。今天你纺纱了吗?
遣词很有水平,造句很有风骨,恍若名家大作,简直不像在吹彩虹屁。
众阿哥:“……”
太子:“…………”
太子从中闻出熟悉的味道,笑容停滞一秒。四处一片安静,众阿哥散的散,拿农具的拿农具,装作没听见的模样,因为种田拉近很多的兄弟情忽而变得更为亲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