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爱与被爱。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期待。
—粥好了以后,她的那份在店里吃了,给阮娴的让老板娘打包带走。
回去的路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天色不知不觉暗下来看不太清路,陆烟一手提着粥一手打开手电筒照明。
路边种满了青杨树,高高大大地挡了大半风。
走到病房门口正准备推门,一通电话及时打断陆烟的动作。
是一串陌生号码,江城本地的。
陆烟看也没看直接按了挂断。
挂断没几秒,电话再次响起。
陆烟皱了皱眉,在开门和接电话之间犹豫两秒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阮娴还没醒。
她高估了这边的天气,不过五分钟的路程这粥已经凉了一大半,摸着只剩半点余温。
将粥随手放在旁边的柜子打算等阮娴醒了去店里吃。
阮娴估计还要休息一阵儿,陆烟手头上没事后,重新解锁点进通话记录翻了翻。
那两通未接来电还明晃晃地躺在里面。
【要是有消息了,我打电话给你。】
怕漏过私家侦探的电话,陆烟直接回了过去。
响了将近五秒才被对方接通,刚接通对面便传来一道礼貌疏离的嗓音:“陆小姐你好,我是邢琛,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您现在方便接电话?”
与阮娴通话时的语调、态度完全不同。
晃了晃神,陆烟握着手机,边往外走边问:“有事吗?”
“我现在是白舒女士的代理律师,您前几日采访白舒女士造成她精神崩溃的事,她公司已经全权委托给了我,据我了解……”
陆烟听着听着就走了神,直到听到那句“陆小姐只需要在微博发表道歉声明就可以”,才清醒过来。
“陆小姐还在听?”
医院走廊尽头,陆烟神色寡淡地垂着眼皮、瞧着角落里的飞蛾,飞蛾不停扑棱着翅膀试图寻找光亮。
直到飞蛾扑到头顶的灯罩,陆烟才收回视线,“如果我不道歉呢?”
“那只能法院见了。陆小姐,这场官司对你挺不利,你没必要……”
“哦,那法院见。”
陆烟话说完没给邢琛回复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
邢琛听到那机械冰冷的声音,差点怀疑人生。
缓了好一会儿,才同旁边看报纸的男人倾诉:“这陆烟对我的态度怎么还这么差,我也没欠她钱,这怎么还一声不吭地就给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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