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师:“有不少案件当事人不方便露面的,可以选择不出庭,但最好有合理的理由。”
陆向晚也说不清她在怕些什么,或许是怕结果如两年前一样败诉,又或者在怕些别的什么。
严律师:“这个心结,亲眼见证一个结果,还是好的。”
陆向晚看向边柜上她和妈妈的合照,两年多的时间,可是回想起来好像已经很久很久。
陆向晚:“是的,这个结真的该解了。”
*
这个周末,陆向晚结束了给小杰的课后,临安檐留了她在家一起吃饭。
小杰喜甜,所以昇衍请的阿姨十分擅长江浙菜。小杰拿筷子的姿势还很笨拙,在陆向晚洗完手坐到餐桌上后,小杰便献宝似的摇摇晃晃将最大的那块糖醋排骨夹到了她的碗里。
陆向晚笑着看向他,“小杰夹给姐姐吃吗?”
小杰咬着筷子点点头。
陆向晚礼尚往来地又夹了块给他,“姐姐也夹给小杰吃。”
小杰看着碗里的排骨,依旧咬着筷子却不动筷。
陆向晚:“小杰不喜欢吃排骨吗?”
他摇了摇头。
这时临安檐说,“他是想用这个行为来挽留你。”
陆向晚闻言愣了愣,临安檐说道,“或许是他家庭的关系,就算他自小跟了我,潜意识里他还是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他依赖你大概是或多或少弥补了些他从小缺失的母爱。他知道你不再教他画画了,心里很难过,所以想挽留你。”
陆向晚继辞掉湮灭的工作后,在上周也跟临安檐辞掉了家庭教师的兼职,今天是她最后一次上来上课,所以这顿饭,临安檐留她一起吃,她没有拒绝。
小杰这时已经放下了筷子,低着头,不说话,仿佛回到了陆向晚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陆向晚转过身朝向他,然后伸手将他的椅子转了个方向,让他也面向她,两人面对面的,陆向晚弯下腰和他说,“姐姐跟小杰做一个约定。”
她伸出尾指,“小杰记下姐姐的手机号码,我给小杰设置一个专属铃声,只要小杰想姐姐,就随时打给我,好不好?我们拉勾勾,这个约定永远有效噢。”
小杰看着在他面前的尾指,终于抬头,然后红着眼点了点头,陆向晚拉起他的手,两人拉勾,“姐姐也会定时给小杰寄明信片的。”
临安檐问她,“已经确定要去意大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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