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村口的土地庙,山上的山神庙,在很多人的感觉李先生好像也会一直存在。
他好像没什么用,但大家遇到难题的时候还是想听听他怎么说。
而现在,他死了?
他竟然死了?
于金凤都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可就是哭了。
李秀兰说:“早知道这样,我就让老爷多去求求情了!”
其实她一个妾,说句难听点的,能不被经常打,都是有体面的,还能去求什么情?
王管家知道李先生真的死了后,也叹了口气:“当什么□□!”
李秀兰拿的韭菜包子当然还是被吃了,不过吃的有些没有滋味。
李先生下葬的那天,四邻八乡很多人都去了,县上的本想拿这个说事的,见了这么多人又有些不敢,只是又贴了个告示一说□□的危害,二说当□□的下场。
1947年就这么过去了,不过在王家村人的心中,这个猪年还没有过。
这一年冬至的时候,王有根去世了。
王有根死的很冤枉,他是被三少爷杀死的,其实三少爷也没想杀他,就是吃福、寿膏吃迷糊了。
这些年,三少爷在王家村已经是一个幽灵似的人物,一个他,一个闫翠花。
大家都觉得闫翠花早死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可不时的,好像又能听到一两个关于她的消息。
“闫翠花去镇子上偷吃馄饨了。”
“是她吗?”
反正是个疯婆子,大家就啧啧称奇。当然也有说闫翠花早就死了,那疯婆子不见得就是她,现在哪个村没一两个疯婆子?这人一疯也看不到过去的样子了。
三少爷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大少爷一死,二少爷一走,三兄弟就算分家了。
大少爷虽然没了,但还有大少奶奶还有孩子,按照早先的规矩,他们也要分走家里最大的一份财产。
二少爷虽然不支事,二少奶奶却算是个厉害的,而且这一去还算是投奔娘家,更要拿点东西当家底。
三少爷本来是几兄弟里最会办事的,但他老婆没有孩子没有,就不是太好争,当然也是不能争——吃□□吃的什么力气都没有了,这里面可能还有点心灰意冷不太想争的意思。总之大家只看他连个贴身小厮都养不住,就知道他是完全不行了。
最开始,大家还能在村里不时的看到他——他虽然好像是只吃膏就行,但也是要吃点饭的,可他这辈子厨房都没进过几次,哪里会做饭?也没这个体力,就东家买一点,西家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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