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砚尘。
紧接着那厢单手撑在地上,飞脚朝马背踢去,吼了声:“接着!”
在烈马双膝跪地踉跄滚出去时,策马的女子“啊”一声痛呼,先于马着地前飞了出去……
因为速度太快,力道太大,姝楠不受控制与他一道抱着往坡下滚,高速度的旋转,导致她胃里翻山倒海,随时都会吐出来的可能。
可李砚尘却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掌在她软腰上的指腹如磐石般坚固,她感觉骨血都要被揉碎了,比被砍上几刀还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噗通一声响,两人双双掉进水了里。
姝楠被呛了好几口水,红着脸晕晕沉沉靠在李砚尘的胸膛上。
男人鼻腔里喘着沉沉的粗气,一手抓着岸上的野草,一手搂着她。
片刻后姝楠才收整好心情抬头,李砚尘没比她好,秀发湿透,水珠顺着他洁白的下颚线往下滴,平添出几分珍珠落玉盘的美意。
他眉头微蹙,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女人,那戾气,好似要把满池湖水烤干。
姝楠全身上下没一点是干的,轻薄的衣衫紧贴着身体,任何一处轮廓都显得十分清晰。
李砚尘目光往下移……
“想看什么?”姝楠直接了当,语气冰冷。
李砚尘慢条斯理对上她的眼,不以为然道:“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她始终记得他救人前眼里投射出的冷漠等待,好像是要确定什么。
此人对她的试探,从来都没有松懈过。
又或者说,他对身边的人,从不会有真正的信任,包括今日在场的诸多狐朋狗友。
见她沉默,李砚尘单手用力,直接将她提去岸上坐着。
离开水后,姝楠更是狼狈。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了出来,她凉漠地扫了眼看戏的男人,抱着双臂挡在胸前。
李砚尘就这样站在水里,拉丝般的眼神顺着她看,女人如出水芙蓉,玲珑剔透,白瓷一样的颈项挂着珍珠似的水,轻衫半遮半掩,旖旎春色若隐若现。
他僵了僵,静默片刻,似笑非笑道:“看来北辰的面食营养确实不错,你真好看。”
看就看了,看完竟还发表了一番她前凸后翘发育成熟的浪荡言论。
姝楠终究是个女人,听到这话肯定动气了,不然那天也不会没有任何思考,抬脚就踹!
李砚尘胸口狠狠挨了一脚,闷声咳嗽两声,不怒反笑。
总算在她脸上眼里看见了不一样的神情,即便是恼羞成怒,也比之前的空无一物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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