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待李砚尘反应过来时,已经打量她好久了。
女人鲜红的唇微微嘟起,黏粘的翘舌头卷起果肉,连带着水泽一并吞入腹中,偶尔有果汁顺着她嘴角流下,她便伸出舌尖,将其舔舐干净,一滴也舍不得外露。
烛火通明的灯火之下,李砚尘甚至能看清她停留在舌尖上的果汁,泛着光,透着嫩。
勾人魂魄的妖精。
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样的动作,在一个成熟男人面前,意味着什么?
李砚尘的眸光变了样,强烈的炽热迅速窜到他的大脑,心中的困兽拍打着胸腔,在他血液里叫嚣,在他身体里东逃西窜,他忽觉口干舌燥,像就行沙漠濒临死亡的骆驼,渴望得到清泉的浇灌……
他自诩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纵/欲成性的人,只要他一招手,妖娆的妩媚的乖巧的……什么样的女人都愿意屈之身下。
只是他不想,不想把自己最痴迷最疯狂的一面露给不相干的女人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能几次三番撩起他内心深处最狂躁的困兽,她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李砚尘见她手不见停,一颗接一颗,果汁顺着嘴角淌,她继续嘟嘴去吸。这画面让他觉得越发燥热难耐,隔住九蟒玄袍,也能感受到身体正发生着怎样的改变……
不料姝楠在这时突然侧头看了过来,两人隔空对视,她在他脸上停留一瞬,目色变得意味深长。
李砚尘身形微僵,她察觉到了?
正僵持着,姝楠起身,直接走了过来。
李砚尘手臂上骤然凸起的青筋,暴露着他此刻内心的翻滚。
自皇上病情加重后,她有些时日没出现在他眼前了。
“叔,”姝楠迎上他刺眼的目光,若无其事道,“这葡萄你若不吃,侄媳愿意代劳。”
她隔他只有一掌宽的距离,李砚尘能清晰地看见属于她少女般的圆润,以及闻到她淡淡的冽香。
“随意。”说出这话时,他意识到自己嗓子有些沙哑。
姝楠当着她面吸了颗葡萄,似是觉得不错,躬着身,伸手将盘子端了起来。
又是这操蛋的姿势……
疯了吧,李砚尘心想。
他强迫自己把挤压的情绪抑制下去。
姝楠端着果盘站直身,却不急离开。
李砚尘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高挺的鼻梁,撩眼死死盯着她。
女人视线从他脸上一路下移,然后定住,似笑非笑道:“那日赛马,见叔的女人缘挺好,还以为你真的不缺女人,怎么会这般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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