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世杰手上捏着曹衿的脖子,脚底踩着被五花大绑的云祁,有恃无恐的笑还挂在嘴边,只听疾风扫过,再看时,他眉心赫然冒出了个筷子般大小的洞。
凶器,只是一根简单的枯竹枝!
没人看见那根枯竹枝是怎么飞过去的,那边文世杰已经轰然倒地!
血,像开了闸的水库似的喷涌而出,曹郡主被吓得声声尖叫。
姝楠迅速荡清残余的杀手,解开了云祁的绳索,那厢跪爬着抱着发抖的曹衿,手摸到了从她腹下流出的热血……
“孩子,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曹衿眼泪成串地往下掉,小心翼翼地问。
云祁哽咽,双手沾满了血:“没事的,以后还会有的,你想生多少个我们就生多少个好不好?”
血红的泥浆飞溅,姝楠站立着任由雨水冲刷。她后背的伤被炮得泛白,雨水淋进了肉里,却不觉有丝毫疼痛。
云祁是被她喊来太渊的,现在他们这样,确实是受她所累。
果不其然,她活该孤身,不配有朋友不配有伙伴,即便有了,也留不住。
姝楠捡得把伞递给云祁,表示歉意的话都到了嘴边,选择不说,这时间最无力又无用的话,就是“对不起”。
“带她走吧,”她提剑把两人挡在身后,催促道,“快走。”
云祁失魂落魄,接过伞道了声谢,便抱着曹郡主离开了。
等人彻底离开,姝楠也准备要走。
她全程把修然当空气,那厢却抬手握着她手臂。
“小孤,你走不了的,交出来吧。”
姝楠瞥了眼第二波正在靠近的杀手,清一色的北辰服饰!
她哈哈笑了两声,拔剑斩过去,修然连忙松手,削铁如泥的剑割下了他的半截衣袖。
“你骗我!你早就跟北辰勾结好了是不是!”她声音不大,语气凉漠,。
“李砚尘凶残至极,早该被千刀万剐!”修然直视她,“这些年他南征北战,多少家国因为他而覆灭,我若不与诸国联盟,迟早会被他吞并,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她还是那个问题。
修然被她带刺的目光逼得移开了眼,良久才说:“我曾试过花高价雇你杀李砚尘,可你不肯。
情理之中,不得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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