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时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苦苦寻找,她却只想逃离。
“是无拘无束还是有今天没明天?”他望进她眼底,质问。
多年酸楚,被他一语撕破。
因为伤一直没好,姝楠脸色苍白,站久了还会觉得眩晕,她被眼前的男人盯得浑身难受,索性迎上他的眼,不闪不躲道:“是四海为家也好,曝尸荒野也罢,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好像与你无关。”
李砚尘被她不知退缩的模样刺得双目森冷,他俯身欺近,吐字清晰,“你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我照单全收,你我本就是一类人,即便是烂,也要烂在一起。”
她要走,那真是异想天开,这荒草丛生的人生已经够无聊了,李砚尘不在乎再烂一点。
这人怕是疯了,姝楠想说什么,只见李砚尘抬手迅速在她身上点了两下,她躲闪不及,穴道被封住了!
“你做什么?解开!”姝楠动惮不得。
李砚尘恍若未闻,弯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穿过长廊,下了楼梯,把人放到了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白浪身上,转身吩咐手下去找间好一点的客栈,才跟着跳了上去,将姝楠牢牢禁锢在怀里。
“……”
她早该想到,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李砚尘,你就是个土匪!”姝楠龇牙道。
李砚尘忽觉心情不错,笑说:“我可比土匪钟情多了,乖乖跟本大王回去吧,嗯?”
论不要脸,她不如他。
姝楠不说话,他歪着头继续问:“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我?”
“不在意。”她说。
李砚尘不以为意,“你若不在意,太后让你毒死我,你为何不照做?
你若不在意,拿到图纸为何拒绝上交?
你若不在意,腰牌丢了便丢了,回来做什么?”
见她答不上来,他又道:“你越想跟我撇清关系,就越撇不清。姝楠,天下没有睡了就跑的道理。”
“……”到底谁睡谁?!
“给我解开。”前面的人语气带怒。
“那不能,”阴霾来得快去得也快,眼下李砚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解开你要提刀砍我,你可是剑客榜排名第一的人,打遍天下无敌手,本王我打不过。”
信他个鬼,姝楠身上有伤,刚才在客栈才是几下她就应付得很吃力,放开了打,她未必能赢。
“满嘴谎话。”
“被你框怕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到京后自会给你解开。”
李砚尘说罢,打马过街,与前去找客栈的手下接应,直接往客栈走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