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姑姑没有错,错的是丞相,所以他不恨白姑姑,他只恨丞相。
两人边吃边喝,还聊了许久,待月落星沉,宋姮喝醉了,趴在石桌上晕过去了。
宋嘉言却很清醒,仿佛没喝过酒一般,见宋姮倒下,他站起身走到宋姮身侧,见少女偏着头,双颊泛着红晕,卷曲细密的长睫覆在眼睑上,粉唇上还沾着酒渍,像个打瞌睡的小仙子。
宋嘉言喉结微动,他俯下身,凑到宋姮的面前,嗅着她身上夹杂了桃花香的酒香,有些微醺,他又凑近了一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按,摩挲了片刻后松开。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眸光四下里一看,没有旁人在,宋嘉言再次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少女身子娇盈纤细,抱在手里没什么分量,轻软的像沉睡的海棠花,他抱着她穿过花树,一路走到绛雪院的后门。
门没关,他抱着她径自走入,进入正房后他看到屋内两个丫鬟在绣花,他轻咳了一声,画眉和春莺察觉有人进来,纷纷转过头往门口看。
见大公子抱着她家姑娘出现在门口,两人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好在两人都还算机灵,短暂的惊讶过后便赶紧行礼,齐声道:“见过大公子。”
宋嘉言的眸光划过两人的脸,他神色冷淡的吩咐道:“姮儿醉了,去厨房弄些醒酒汤过来给她喝下。”
因着最近姑娘跟大公子往来频繁,两人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见着宋嘉言便心里发怵,画眉先应道:“奴婢这就去。”
画眉走后,宋嘉言将宋姮放在拔步床上,春莺打了水过来,绞干帕子给宋嘉言递过去,宋嘉言给宋姮擦了擦绯红的小脸,又将帕子还给春莺,他起身道:“好生照顾姑娘,今夜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
春莺点头应下。
宋嘉言走后,画眉从厨房拿来了醒酒汤,喂宋姮喝下之后,画眉用帕子替她擦了擦嘴,将被褥盖在她身上。
两人走到次间,春莺的脑海里闪过宋嘉言给宋姮擦脸的画面,便道:“大公子待姑娘,不像是待妹妹那般。”
画眉瞥了她一眼,开笑道:“不像是待妹妹那般,难道像待妻/子不成?”
这段时间两人都看在眼里,姑娘跟大公子亲近,其实两人也不相信什么“灾星”传言,若宋嘉言真是灾星,如今宋家人岂不都死绝了。
春莺见画眉浑然没当回事,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也许是她想多了。
宋姮宿醉醒来,头疼欲裂,她揉了揉额角,缓了许久才彻底清醒过来,梳妆的时候,她问了昨夜之事,知道是宋嘉言将她送回来的,心里倒是没有多想。
待梳妆完毕后,宋姮嘱咐春莺和画眉两个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爹爹知道。”不知为何,她总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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