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姮轻轻点头。
宋嘉言见她已经缓过来,轻声道:“哥哥陪你去外头走一走,散散心。”
这一夜睡觉前,宋嘉言先是替她运功疗伤,随后陪着她说了许多话,渐渐的宋姮眼皮发沉,陷入了梦乡,宋嘉言看着她沉睡的小脸,凑过去,在她的眼睛上浅浅的落下一吻。
他将身子挪过去,手探入被褥中,想要将她搂过来抱住,却碰到一个冰凉之物,他收回手,掀开被褥的一角往里看了看,赫然看到她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簪子。
这个簪子他曾看到她戴在头上。
宋嘉言一脸愕然,看到这个,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都在她面前保证了这么多回,她竟然还不相信他。
宋嘉言气的发笑,却也无奈的紧,伸手去拿她的簪子,却发现她攥的很紧,轻易抽不出来,他也只得作罢,既然她这么攥着才能安心,那便让她攥着好了。
他重新躺回去睡下了。
宋嘉言虽然发现了宋姮的小秘密,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每日早起练剑,用了早饭便出门,直到夜里才披星戴月回来。
他的事情宋姮并不主动过问,但宋嘉言偶尔也会同她说这一日去了哪里,见他只是在城中四处走动,并没有和梦境中的人来往,倒也放心了。
这牡丹花的花期至多二十来日,她也不知何时才能回京,若耽搁下去花都谢了,她打发了宅子里的小厮,专程用一辆马车将鲜花运回京城去。
四月初八,轰动全城的赛花会在姚家举行,宋姮与他共同赴会。
马车内,宋嘉言打量着宋姮的穿着,今日天气好,城中的女子都穿的薄,宋姮也不想继续捂着自己,一身海棠红蹙金花鸟纹齐胸襦裙,月匈前淡粉的系带打成蝴蝶结,外披着轻薄的素纱外衣,玉臂隐隐若现。
还有她的脸,蛾眉淡扫,额心贴着牡丹花钿,本就小巧嫣红的嘴唇上抹了口脂,越发显得艳丽妖娆。
宋嘉言脸色微冷,忽然道:“你这口脂颜色很鲜艳。”
宋姮以为宋嘉言在夸他,笑着弯了弯眸子,她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宋嘉言淡淡道:“鲜艳是很鲜艳,但不衬你的肤色,还是擦掉吧。”
宋姮微微蹙眉,有点怀疑宋嘉言说的话,她觉得还可以啊,出门时,问过画眉和春莺,都说不错的。
这时,宋嘉言已经从对面起身坐到了她的身侧,他从袖里拿出帕子,贴到宋姮的嘴唇上,将她嘴唇上的口脂一点点的擦掉。
等她的嘴唇恢复原来的色泽,他这才满意,将帕子重新收回来。
宋姮有点不高兴,哥哥怎么不经过她同意就擦她的口脂。
宋嘉言看出来她不高兴,便提醒她道:“晚晚,你如今可是我的“妻子”,凡事都听夫君的,可好?”
他知道宋姮的脾气,吃软不吃硬,虽是态度强硬,语气却带着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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