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漠北声音太远。
钟寒烟虽然没听的太清,但是下意识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腾的一下坐起身,神色有点不好,说出来的话泛着倔强:“我说了没事。”
不过也只单单说了这么几个字。
她没动,她不想扫大家的兴。
从小到大,钟寒烟接触的人算不上多,最多时候,也不过是上学期间。但是上学时间里,她们都很容易的能够有说有笑,自己也总是容不进去。
也不想容进去。
倒也不是自己条件好,多孤傲。反而,钟寒烟从没觉得的自己有多优越。明明想要的,从来都要不起。
但是她也看的出来大家目光里都透着距离,同样也不敢招惹自己。
哪里是她们口中的孤傲上的俯瞰。
是孤傲中的习惯。孤单。
纵然,钟寒烟从来不承认这一点。
因为这是一根刺,碰了,会隐痛。牵扯的也有太多的不可言说。
除却上学,就是来到了这里。
不管是极光的队员,还是俱乐部的员工,他们会说一些自己听不太明白的话,但也并不会令人不舒服。
至少人都是好的,恶意,倒也不至于。
抛开其他,如果不是当时遇到Kven后自己凭生出的那些疑惑,令她脑袋一热的想要回去寻根究底。她会选择好好留下来。
就像现在。
孤单久了突然身边有了烟火气,大家都很好,氛围也刚刚好,这样的诱惑对钟寒烟来说,还是有用的。
毕竟她也是人,不是没感情的机器。
不然这么些年,也不至于同家中折腾那么久。
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不可求。
时间久了,淡漠了性子。
将不可求,误认为了不可能。
就像爸爸妈妈之间那样的关系,她很习惯。看到了闻漠北父母,她就觉得不适应,甚至因为踏入社会不够久,眼见的,都存有疑虑。
觉得,不该这么好。
“我真的没事,”钟寒烟卸下背包,从新坐下,将里面装的东西翻了翻,拿出几颗花花绿绿的糖果,往闻漠北停住脚立着的方向摊了摊手问:“要吃吗?”
闻漠北微侧着身子,稍长的发梢扫着眼尾,他今天上面穿着一件单薄休闲式的白衬衫,衬得十分阳光绅士。但是此刻看过钟寒烟的眸色不太好,绵延起伏,像蒙了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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