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顾靖王俊脸蒙霜,苍若上前挽好了他的腰带……这腰带,她早上挽好的,却被别的女人解开了,她眼睛酸涩得不可言说。
靖王来了楚风苑,馆主岳少秋闻讯赶来,正好看了个全场,心下了然,这个戴斗笠的女子这么敢说,定是靖王妃无疑。
有钱有权者的各种嗜好谁能说得清,说不定靖王表面高冷禁欲谪仙似的,暗地里男女皆喜,久而久之便染了花柳病。
他不动声色退出房门,大步疾走,像被厉鬼追着索命那般急。
那个只剩亵裤的小倌嗷的惨叫一声,钻进了被子里抖作一团,生怕靖王对他临时起意。
苍若轻笑了下,柔声安慰,“靖王,有病就得治,温太医治不了你的花柳病,不等于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也没办法,我去求母后安排一场太医会诊,走吧!”
说完,她隔着袍袖抓住他的手腕,往门外拽,靖王提步跟着。
出了房门,靖王看见眼神戏谑的顾少远,他刹那唇角下压,反手捏住苍若的手,大步走下楼,出了楚风苑,把苍若拉上他的马车。
马车走起,靖王淡声解释,“我忙完了本来要去苍记尚膳找你一起回顾家,曹家小厮拦住马车说曹蘅喝了一坛酒进了楚风苑,剩下的你也看到了,本王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及时救场?”
其实即便苍若不来,他和曹蘅在那种地方也发生不了什么。
然而,苍若已经气得眼睑泛红,眸里含泪,“你还有脸怪我?曹蘅解你腰带时你动也不动……抱歉,我来早了,坏了你的好事。”
心上人总有本事惹火他,靖王闭了闭眼,“一说话非要膈应我也膈应你是不是?”
苍若微微仰脸忍着泪,“你清楚你自己没有多善良,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曹蘅示善,所以你喜欢那个汉子婊,好,我成全你们,我自己也能养大孩子们。”
越说越离谱了,靖王有些烦躁,“搞不懂你到底生的哪门子气?我和曹蘅又没睡过,你没必要……”
“我没必要生气是吧,可是我就是特别,特别生气,我一点也看不得你和别的女人纠缠,特别恶心又特别心累,够了,裴琛,我们完了。”
说到最后,苍若因为生气整个人颤抖着,靖王垂眸再不吭声。
到了顾府门口,车夫放下踏脚凳,苍若下车时不知怎么猛然趔趄了一下,整个人向后倒去。
靖王适时地伸手扣住她的肩头,她才没有摔个坐蹲儿,“谢谢,靖王慢走不送。”
本来,靖王也没打算进顾家蹭饭,苍若还生着气,看着他定然不自在,听到苍若疏离的道谢,他眸光沉了沉。
进了府门,苍若扶着影壁泪水止也止不住,顾少远走近,等着她平复情绪。
片刻后,苍若恢复了常态,“顾兄,我还得在顾家住段时间,等烹饪大赛结束后再作打算。”
顾少远温声哄,“若若,我一天不死就让你倚靠一天,没事儿,天塌不下来。”
他看得出来,靖王对苍若用情极深,苍若多多少少被靖王宠坏了,呵,敢说靖王得了花柳病,大魏也只有苍若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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