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所过之处,卷起一阵清凉的微风,众人的头发皆被吹了起来。
终于,“嘭”的一声闷响后,所有人才得以看清。
华丽的吊灯正下方,陈重身姿挺拔,双脚一前一后站着,右臂保持着直拳的动作,而老者已经开始后退。
他先是紧皱着眉头,苍老的脸上隐隐透出红色,脚步不断狠狠向后踏着想要制住颓势,但最后却变成了滑行!
呲啦……呲啦……
鞋底与地板的摩擦声刺人耳膜,不少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他的眼神也在滑行中变得愈发不可置信!
终于,老者在退了将近十米左右的距离后,身体终于晃了晃才算站稳。
他低下头看了看挡住陈重一拳却还在微微颤抖的双臂,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此等力量……莫非这个年轻人已经……
他喘了口气,对陈重一抱拳,道:“技不如人,老头子我无话可说。”
叶承越泰然自若的笑容已经消失,双眼放出奇异的光芒盯住了陈重。
罗进明看了一眼张广生,心道这胖子之前的预言竟然成真了,今晚的宴会可真是一波三折啊!
今天本是参加订婚宴的各界人士算是开了眼界了,一波接一波的转折,最后终被陈重震撼收尾。
有些姑娘瞬间就思春了,陈重那威风凛凛的身姿占满了她们的眼球。
男人还可以这么帅吗?
而这时齐达才跟了上来,走到齐景明身前,道:“跟我回去吧。”
虽然今天的打击对儿子很大,但齐达要得就是这头倔驴幡然醒悟,不要在执着于梁薇那样的女人。
之所以去把陈重请来,完全是为了保险,不想儿子受到皮肉之苦。看来这个选择无疑是万分正确的。
齐景明低着头没有说话,齐达也不着恼,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道:“你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值不值得你的痴情……”
只有在这种场合下拿出来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照片上是梁薇与各色各样男人亲热的照片,齐景明登时看直了眼。
那边的梁薇见此脸色瞬间煞白,虽然不知具体拍到了什么,但一定是对自己不利的。
不少人也伸着脑袋好奇地想要看个究竟,却什么也没看不着,包括彭程。
齐景明看完之后又把照片赛回了信封,平静地拿出一个打火机,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点燃了信封。
见此情形梁薇终于舒了一口气,暗道好险,却没注意到身边未婚夫那怀疑的眼神。
齐景明将燃烧着的信封扔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对齐达道:“我们走吧。”
齐达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道了一声“好”,搂着儿子的肩膀向外走去。
陈重对罗家父子与张广生微不可查地一点头,跟在了后面。
何英纵朝着面色铁青的洪云志笑道:“云志老兄,有空再叙啊,先撤了”,也跟着走了出去。
留下或错愕或困惑的一众滨阳上流人士。
此刻别墅外彭黎的轿车正好停了下来,秘书打开车门后,同样一表人才的彭黎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
之所以来的比较晚,完全是公务缠身,他低头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还好,时间不过八点。
他的秘书这目送着陈重四个人走远,小声提醒道:“领导,那不是齐老板吗,怎么先走了?”
彭黎回过头盯着他们的背影,微微皱眉,道:“先进去吧。”
出了海湾会所,齐家父子俩对陈重与何英纵好一阵感谢。
齐达当然认识何家的少门主何英纵,只是交集很少彼此之间并不熟悉。想不到何英纵为人如此义气,加之齐达也看得出他与沉重交情不错,那此人一定是值得交往的。
两人互换了手机号码,承诺有空就一起出来喝酒。
齐景明此刻已经清醒了过来,才意识到自己今天闯了多大的祸,若是没有一鸣惊人的陈重及时救场,那包括何英纵在内,他俩不知会有如何的下场。
而且,为了自己,父亲把彭黎、洪家、甚至叶家都得罪了……
齐达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顶多在生意上给我下下绊子,还能将我如何?钱是王八蛋,只要你好好的,爹就高兴了。”
何英纵有些感慨,对齐景明道:“你简直跟头倔驴似的,倔强是好事,但像你这样的就是傻了啊。”
他讲话直,弄得齐景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哈哈,行了,我从小就教他要对老婆好。不过这小子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要疼对你好的女人,不是让你认死理……”齐达笑呵呵地拍着儿子的脑袋。
齐景明并不认识陈重,想不到父亲还认识这等牛人,居然能让叶承越身边的高手低头,偷偷地打量了陈重几眼。
几人笑谈一会儿后,齐达收敛了笑容,对陈重郑重一鞠躬。
陈重连忙阻止,笑道:“齐老哥,你这就是见外了。”
“不是,我是要向你道歉。”齐达道。
陈重明白他在为什么道歉。一直以来陈重都以低调行事为准则,尽量不透露自己的底细,像今天这般万众瞩目下的强势亮相完全违背了他的本意。
所谓树大招风,一旦失去了潜在暗处的优势,陈重做起事来必定束手束脚,肯定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打听他的来历。
不幸中的万幸是虽在洪家面前露了脸,但他们连陈重的名字都不晓得,仅仅只是见到了他的长相而已。
而如果以后有人向齐达打听陈重,齐达完全可以说是花重金请来的帮手,他所知也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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