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云口中的“家”是巷弄最里面的一栋老宅,两层的木板房,院子不大,堂前有一口老井,可以察觉到里面并没有人居住。
叶念云站在院子中央回过头来对陈重道:“这就是我的家了,这几天我们就住在这儿。”
“你和那些邻居……”
“哦,我母亲曾经帮过他们不少忙,邻里相处的也不错,关系自然就比较亲近。”
陈重点点头,其实他最在意的是“母亲”两个字,老宅里并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她的母亲可能已经搬走了。
但从之前老人们口中那句“每年这时候都回来”判断,陈重觉得叶念云的母亲已经过世的可能性更大。
叶念云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淡淡说道:“没错,我妈妈去世了。”
嗓音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悲。
“我无意提起……”陈重解释道。
叶念云笑了一下,向屋内走去。“没什么,人总会生老病死的。”
今天的叶念云确实和往常不一样,或许这才是她真实的性格?
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陈重打开门后发现是之前的张奶奶。
老人家提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篮子,笑问道:“小伙子,大中午的你和小云吃饭了吗?”
“呃……还没呢。”
“我就知道……”张奶奶把篮子递给陈重道:“呐,拿着,省着你们再生火做饭了。”
叶念云也走了过来,打开篮子。里面有两层,第一层上面有一条清香四溢的清蒸鱼和几碟青菜,下面一层是米饭。
叶念云笑道:“麻烦您了张奶奶,还要操心我吃没吃饭。”
“臭丫头,说的这叫什么话?我知道你呆不了几天,若是嫌麻烦不想做饭的话,到饭点就直接来我家吃,反正也没有几步远。”满头白发的张奶奶虽已是满脸皱纹,但此刻在两个年轻人眼中她依旧美丽。
张奶奶也不啰嗦,有些深意的眼神扫过眼前的这对男女,笑呵呵地扭头离开了。
陈重感叹道:“真是远亲不如近邻啊。”
两人在一楼的正厅内坐下,把篮子中的饭菜端出来。陈重发现这宅子虽然久没人主,却一点异味都没有,干净整洁。
不用想了,肯定是邻居时不时地过来帮着打扫一番。
屋内也并没什么昂贵的家具,完全是普通人家的规格,不大却很温馨。
从门口的鞋柜判断,这里曾经并没有男人生活过的痕迹。从未听过叶念云谈起她的父亲,莫非其中有什么故事不成?
吃过午饭,叶念云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对陈重道:“啊……坐了将近一天的车,骨头都散了,我去楼上补觉了啊。楼下有一间卧室是给你的,明天早点起陪我出门。”
她说完就向楼上走去,木质的楼梯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声。
叶念云想了想又回过头对下面的陈重道:“半夜如果忍不住也不许上来啊,有需要就用手解决!”
得,又恢复本性了,非要调戏我一番才开心……陈重暗叹。
不久后,陈重接到了来自朱博的电话,那头说钱已经凑齐了。
陈重阴险地笑了笑,那就让计划开始吧。
……
对方很有信用,在朱博转去两千万后便把二爷洪庆山的所在地点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让朱博意外的是,洪庆山并没有被关押在什么穷乡僻壤或者犄角旮旯,而是就在滨阳市内,一家农家乐酒店内!
大喜之下朱博第一件事便是派出人手去这农家乐酒店查探。看看挟持二爷的背后黑手究竟在那边安排了多少人,布置了如何严密的监控手段。
手下很快就带回了反馈:虽不知对方什么来头,但那边里里外外明线暗线确实有不少,苍蝇都难飞进去一只。
朱博调查了酒店的老板,发现其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并没有什么疑点。而关押二爷的房子则是被人租下了半年的时间。
依旧是之前几个骨干围坐在一起。
朱博道:“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尽早行动吧。大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难道只能硬来吗?”
“很简单,派人扮成酒店的服务人员混进去……”
“你就异想天开吧,对方那么多人在那边,早就把酒店扫厕所的人都给记住了,猛地冒出一个陌生面孔,人家能不怀疑?”
“嗳?我就提一嘴,你要是能,你想出个好办法来啊。”
“等一下等一下,对方为了什么绑架二爷我们都没搞明白,要不和他们先通个气?最好以谈判解决?”
“这是我他娘今天听过最馊的主意……”
朱博也是摇头,对方如果有所求的话也不会在绑架二爷这么久后一直无声无息了。若不是“神秘组织”主动出现,他们到现在或许还认为洪庆山是去外省谈生意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嘴的吵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
临近晚上,属下来报,又送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看押二爷洪庆山的那群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撤走了,一个不剩!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朱博觉得几天下来脑仁都在隐隐作痛,各种突发事件应接不暇,搞得他晕头转向。
再次确认了一番后,结果依旧。
朱博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对方发现了洪家的踪迹,所以及时把二爷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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