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丁文华下手没有留劲,儿子被他打得一个趔趄。
丁荣轩捂起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父亲,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立刻给陈神医道歉!”
出离的愤怒让丁荣轩对父亲的挤眉弄眼视而不见,怒吼道:“你再说一遍?你让我跟他道歉?”
丁文华暗骂这儿子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人家不但身怀咱们20多人都对付不了的功夫,还有一手神奇的医术。谁让人家有本事呢,这时不低头还有别的选择吗?
打,你打不过人家,难道还能用话把对方喷死不成?
一根筋到底,不懂得丝毫变通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那点面子重要,还是你爷爷的身体重要啊,不分场合不懂轻重缓急。
他此刻也察觉到也许自己平时对儿子是有些放纵了。
“没错,赶紧给我道歉!”丁文华心中焦急,懒得废话,严厉地再次强调。
“做梦去吧!”
陈重走到张广生的车前管司机要了根烟,好整以暇地观看父子俩的对峙。
啪!
丁文华看了眼看戏的陈重,无奈之下又是扇过去一巴掌。
“道歉!”
丁荣轩双目赤红,气得握拳的双手不停地在抖,死死咬着牙就是不说话。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是怎么的?他明显有救治你爷爷的能力,自从你爷爷卧床不起后我们丁家的股价跌了多少你不知道吗?找了多少人来知结果还是等死,眼下出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是铁了心要给我搅黄吗?”丁文华连珠炮似的低声道。
此番话一出果然奏效,只见冲动的丁荣轩眼中的愤恨开始减淡。
丁文华一看有戏,趁热打铁道:“你衡量衡量这其中的利弊,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切实的利益重要?何况就道个歉而已,现场就这几个人谁又能传出去?”
丁荣轩冷静下来看了看父亲,欲言又止。
“我不管你与他有什么恩怨,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憋回去!”
这时二人就听陈重说道:“张董啊,看来人家并不需要我的医术,咱就别自讨没趣了,还是走吧。”
车内的张广生也很配合,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说得对陈神医,今天是我莽撞让你受委屈了,我道歉。哼,咱们这就走!”
委屈?他受个屁的委屈,不仅在家门口羞辱了我儿子还把我们丁家的保镖掀翻在地,就这样你还委屈?也太不讲理了吧。
但打蛇打七寸,陈重还真就打在了丁家的七寸上,让你不得不忍气吞声,半点脾气没有。
眼瞅着陈重就要打开车门坐进去,丁文华强行拽着儿子跑了过来。
“等一下,等一下……”
丁文华拦在陈重身前,露出笑容道:“陈神医且慢,不要冲动,有事好商量嘛。”
“你们丁家架子太大,我实在高攀不起。今天若是没点防身技巧的话说不准我还得交待在这里了。我这人胆子小,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陈重话里话外无不在拿话刺激着丁家父子。
没办法,被人家抓住了命门,丁文华尽量放低姿态,像个被老师教训的小学生一般连连点头,恳求道:“陈神医,今天都怪我们丁家招待不周。我也有错,对犬子过于溺爱教导无方,导致他有眼无珠惹陈神医不高兴,我替他向你道歉。”
这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的男子,比他儿子强多了,陈重暗道。他的脸色稍稍好转,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目光又看向低着头的丁荣轩。
丁文华一看就明白了,自己道歉不管用,说来说去陈神医要的就是儿子的一个低头,一个屈服。
他伸手一拽丁荣轩,把他拽到陈重的面前,道:“别傻站着,说话啊。”
丁荣轩此刻的意志已经松动,最大的阻碍也就是抹不开脸而已。
但如果他死不道歉的话陈重铁定扭头就走,那样的结果会招致父亲和全家上下的怒火,他绝对是无法承受起的。
算啦,老子今天认栽。
他抬眼快速看了一眼对面的陈重,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是我……错了。”
简单的几个字说完,仿佛把他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了一般,丁荣轩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神采。
陈重笑道:“虽然挺勉强,不过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屈辱感让丁荣轩无话可说,只觉心肺都在隐隐作痛。他活了20多年还是头一次感受到极度的憋屈,那通常都是他带给别人的感觉。
“你对我的女人见色起意,还主动想要伤害我们,我反击有什么不对?你只不过无法无天惯了,冷不丁心里受不了!在我之前这种缺德事你肯定干了不少,怎么?一次失败你就受不了了?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不会让你为所欲为,你想要报仇我随时恭候。不过下一次,我一定不会手软了。”
陈重语气森然,冷厉的视线扫过丁家父子。
二人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陈重的身上喷薄而出,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冷颤。
好恐怖的气场。
是啊,凭借他的身手今晚要想结果他们父子俩简直轻而易举。丁家是有钱,但命都没了,再有钱又有什么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