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是叶家的人吗?”候三纳闷,如果是叶家的怎么会和坐我一桌?丁文华脑子发热敢羞辱叶家人?
陈重小心地左右瞅瞅,手指放在嘴便,道:“嘘……小点声,滨阳叶家那样的庞然大物哪是我能高攀起的。我是过来帮忙的,趁他们不注意坐下来偷偷喝口水。”
侯山闻言就理解一笑,并没有对这个是“小人物”的小伙子有什么歧视。
“说的就是,搞这么隆重干嘛,请客吃饭坐下就开整呗,搞那么繁琐有个屁用!”
陈重笑道:“大叔说得在理!”
侯山这人爱说,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能聊天的人自然不能放过,又问道:“那小哥你是酒店的服务生,还是丁家的人啊?”
“哦,我是丁家的远方亲戚。”
“什么?亲戚还得给他们跑堂?丁文华干得这叫什么事?”侯山一听就打抱不平起来。
“没办法啊,亲戚的关系实在太远了……不说了啊,大叔我得走了。”
陈重随口胡扯,正要起身,却听到身后忽然响起不太友善的声音:“这个位子好像是我的吧,麻烦你让一让。”
这人走过来时正好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得知陈重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所以才不怕得罪人的强硬出口。
“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老张啊。”侯山道。
老张回应了一声,又对陈重催促道:“赶紧的,这是你能坐的地方吗?”
“嗳?老张,你怎么说话呢,这小哥就坐下来喝口水,你犯得着这样吗?”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侯山。”老张态度恶劣道。
陈重也不说话,低着头迅速站起来向台子的后方走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侯山虽看不惯老张那副嘴脸,那也不可能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就得罪同行,一撇嘴不屑地撇过头去。
那老张被分坐在侯山旁边也觉得倒霉得很,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
华夏历来以左为首,所以坐在第一排左边那张桌子旁的八个人无疑是今晚这些富豪中地位最高的。
叶昊理应是该坐在这里的人,他的身份要高出今晚出席所有人一大截,谁也不会有异议。与他一桌的还有张广生与替父亲而来的齐景明。
陈重正好从旁边走过时,张广生隐晦地看了一眼,就连齐景明都没认出改变相貌后的陈重。
并不是陈重不信任齐家父子二人,是因为眼下的计划与他们无关,不透露内情也是在保护他们。
七点的时候,站得双腿发酸的丁荣轩走了回来坐在叶昊的身边,宴会正式开始。
“哦!快看,快看,真是丁老爷子啊……”
“不敢想象,老爷子真的康复了啊!”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只见一身红色唐装的丁昂山背着手,步伐稳健地从台子后面走出来,身后跟着儿子丁文华。
他红光满面地往台上这么一走,底下的宾客们便开始鼓起掌来。
“哗啦啦……”
不少人都震惊了,看丁老爷子这状态再好好活个几年不成问题啊,这到底是吃了什么特效药,还是遇到了高人相救?
丁老爷子在台上中间站定,喜庆地笑着对下面的来宾拱手致意。
“多谢各位朋友前来捧场!”
“祝老爷子长命百岁!”叶昊第一个发声。
今晚前来的人大部分都是携带礼物而来,早就被丁文华给收了起来。所以现在就是来客对主人送上祝福的时候了。
场面话嘛又不花钱,谁都会说。尤其是这些商场上的老油条,那祝福的好话张口就来,一套一套的。
丁昂山在台上不停地道谢。
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是丁老爷子如何打败病魔的。在场的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钱是赚够了,但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借此大好机会跟丁昂山取取经也不错。
侯山是喝酒太甚,得了胃病,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忍不住问道:“老爷子,您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偏方啊?要是有您可不能藏着掖着,分享出来大伙都会感激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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