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眼前的中年男子身形矫健,龙行虎步,稳重刚毅的国字脸给人一身正气之感。系统也很快给出了实力判断,F。也就是普通人巅峰的水平,与何英纵一样。
“大师兄”一上来就明确表示了对何英纵不欢迎的态度,莫非何英纵曾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何英纵没有表现出意外,显然料到了这个场面,笑道:“大师兄,我这次只是陪朋友来的。”
他指了指身后的陈重,道:“是我的这位朋友有事和师父相谈,我就是个带路的而已。”
听他这么说,大师兄才把目光放到陈重身上,发现这是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男子,穿着很普通却无法掩盖身上那股超然的气质。他知道许多大家族的后代从小就养出了一身不凡之气,无论在多么拥挤的人群中这类人总是显得鹤立鸡群。
大师兄了解何英纵的层次,能够被他称作朋友的估计家世不会太差。至于武功嘛,应该没有。看他那高高瘦瘦的身材,虽然挺拔但一点也看出力量之感。
显然,大师兄自我猜测陈重是哪家的大少爷,想必从何英纵那里听说了武馆的事,想要来拜师学艺。
他冷哼一声,再次看向何英纵道:“父亲五年前已不再传授武艺了,如今武馆已归我管理,你难道没听说吗?”
“嗨!大师兄,这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还带着你的朋友来干什么?”大师兄不悦道。
言外之意就是送客了。
陈重看了两人半天的你来我往,终于开口了,道:“抱歉,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来拜师的。”
他的性格虽然说不上霸道和不讲理,不过若不是看在何英纵的面子上,陈重早就一巴掌将这个大师兄拍晕,闯进去了。
大师兄一听陈重这自视甚高的语气,浓厚的眉毛一挑。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武馆?
“那不知小兄弟你大晚上来有何贵干呢?”
“我找赵老爷子确实有事要谈,还望你通融一下。”陈重耐着性子回道。
对方的态度让赵兴怀稍稍感到了冒犯,可不能因为人家没对你点头哈腰你就生气吧。
他找了个借口,道:“父亲已经睡下了,你们还是走吧。”
通常这样的回答后面都会加一句:你们可以改日再来。陈重明白赵兴怀就是不想放他们俩进去而已,何时来结果都一样。
他的语调严肃起来,道:“我们今天必须见到赵修齐。”
“哈哈哈……”赵兴怀突然笑出了声,对方直呼父亲的大名显然已露出了尾巴。德高望重的老一辈在后代人的心中都是无比崇高的,像年轻的陈重这般直呼他父亲的名字,严格点说已经算撕破脸皮了。
笑容蓦地一收,他瞅着何英纵,冷冷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朋友跟你一样不懂礼数。我不妨跟你实话实话,有你在想见父亲根本就不可能,从哪来会哪去吧。”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何英纵。若不是他这身武艺来自赵氏武馆心念旧情,就凭赵兴怀这爱搭不理的态度,他早就骂娘了。
何英纵正向辩驳,陈重却抢先问道:“你当真不让我们进去?”
“怎么?”赵兴怀脸上挂着不屑的神色,道:“你们还想硬闯不成?”
他的话音一落,身后的两扇木门完全洞开。只见十多个或少年或精壮的成年男子整齐地站在那里,不善地盯着陈重二人。
他们身穿黑色或白色的练功服,右边胸口处绣着一个大大的“赵”字,有的空手,有的手里持着木棍。
“咚!”木棍重重地敲在水泥地上。
赵兴怀道:“你们闯一个试试!”
何英纵也没了笑脸,问道:“大师兄,有必要弄出这么个排场吗?我们就是有事要和师父谈一谈,你何必呢?”
陈重没有直接去收拾那个赵庆然而是先来拜访师父,还不是看在他何英纵的面子上。作为朋友,陈重不想闹得自己夹在中间不好做人。这是对方真地拿我当朋友才会如此考虑。
何英纵很庆幸有陈重这么一个朋友。可是没想到赵氏武馆多年过去依旧这么固执,一点面子都不给。本来不起眼的问题这么一弄很可能带来大冲突啊。
他不禁有点无语地看看赵兴怀,心说你面前这个人可是把叶家打得节节败退的神人。把他惹恼了,人家一怒之下拆了你的武馆我拦都拦不住。
“大师兄,你不懂……”
何英纵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身后拱起一阵风,果然陈重已经从原本的位置上消失了。
对面的赵兴怀脸色大变,可还没给他反应的时间,陈重的身影已经回到了原地,只是手里捏着四五根木棍。
他猛地一回头发现几个本来拿着木棍的弟子两手空空,一脸呆滞,显然还没明白刚刚在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何英纵手一摊,你看,我说什么了。
陈重把手里的木棍往地下一扔,看着如临大敌的赵兴怀道:“不知道现在我有没有资格见赵老爷子了?”
赵兴怀是识货之人,人家仅仅小露一手就让他明白了差距所在,如果对方硬闯的话,他和他的这些徒弟们根本没有能力拦下!
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是个高手,他看走了眼!
“兴怀啊,别拦在门口了,快请贵客进来。”苍老的声音从院内响起。
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背着手缓缓从正厢房内走了出来。他的声音虽然苍老,却中气十足,一点也没有普通老人给人的虚弱之感。
赵兴怀赶忙回身鞠躬道:“是,父亲。”
他一挥手示意弟子们让开道路,自己也侧着身对陈重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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