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也都脸色不太好看地向叶守成看过来。
“我不同意,咱们叶家这还没倒呢,就跟敌人低头了?说出去咱们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说你叶家怕了,招惹不起人家!”
“没错,这个口子一开,不仅叶家的脸面荡然无存。威严受到打击之下,其他竞争势力更会闻风而动。守成啊,你这简直是馊主意。”
受到大家的抨击也不见叶守成面露尴尬,笑道:“我就是提个意见,大家觉得不好那就算了。”
叶守成和叶昊父子乃叶荣昌一脉,按理说在叶家的地位除了家主叶守阳爷俩外应该是最高的那一档,可现实情况却并不如此。
一方面是叶守阳有意为之,对自己弟弟或多或少有所打压,另外也有叶守成和叶昊自己不争气的原因。说难听点他们爷俩真是啥本事没有,酒囊饭袋一对啊。
也不怪其他人不拿他们当回事。
叶承越以往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他们的机会,可现在却低着头,眼角余光瞥着他的二叔,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叶守阳心说与“复仇者”和谈也不是不可取,但决不能让这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们知道。如今一提起“复仇者”他就肝疼,他打怕了,真真切切地打怕了。
洪家被灭,华伯身死,尹先生叛变……这可是叶家拿钱都换不回来的宝贝啊,损失一个叶守阳都承受不起。
可是,为了对付“复仇者”全折了进去。
再看眼前的这些人,你们还以为活在几个月之前的安详美梦里吗?
如果能秘密联系上“复仇者”叶守阳觉得可以和他坐下谈谈,只要对方的条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叶守阳愿意自掏腰包消除这个大威胁。只要你“复仇者”别再针对我就好。
“家主,长京李家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人问道。
“李家的情况一言难尽,现在看来他们并没有真心帮助叶家的打算。”
“还不是这么多年都找不到萧念云那个丫头,李大少的未婚妻跑了,李家这个华夏数一数二的家族遇到这档子事,人家面上能过得去吗?承越,这事你要负全责。”
矛头又对准了叶承越。
叶承越心中不以为然,你以为要让李家心甘情愿地挺叶家,是一个女人就能解决的吗?幼稚!
他也懒得跟这帮人解释什么,微笑着对质疑的长辈道:“您放心,我会尽力的。”
叶守阳厌倦了周围没有丝毫营养的话题,说道:“大家也不要太过悲观,我们如今主要是在武力方面损失比较大而已,除了洪家势力以外,其他的生意几乎都没受影响,这话没错吧?”
“度假村、会馆、房地产等正经生意不都好好地运行着呢吗?叶家还远不到楼塌的时候,各位无需过分担心。‘复仇者’一事交给我就好,各位还是各忙各的去吧。”
叶守阳这就是在说:反正你们大部分人的钱包都没受影响,就不要在这假惺惺地摆出一副好似为叶家前景担忧的脸孔了。回去继续坐享其成吧,别来烦我了。
他抬起手,发愁地捏了捏眉心。
……
黑色的奥迪车行驶在国道上,开车的是叶念云,副驾驶上的却是沐小夕。
家里的四个人自从住在一起后,这还是第一次共同出门,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沐小夕的外婆家位于滨阳临市下辖的一个叫“山汀”的小县城里,从滨阳市开车过去需要四个小时左右。
听沐小夕说,他爸妈都来自滨阳临市,沐衡老家离柳芳的老家也不远。只不过沐小夕爷爷奶奶去世得早,与老家那边的亲戚很少走动,关系就越来越淡了。
四人出门也不是为了炫耀,大家一致同意开沐小夕每天都用的那辆代步就好。陈重本想发挥绅士作风主动开车,让她们三个放松放松,哪知沐小夕和叶念云压根不给他碰方向盘的机会。
叶念云的理由是她最近足不出户,需要用重新找找开车的感觉。沐小夕则说不能让云姐一个人开四个小时,她是后补。
陈重乐得自在,直接就把驾驶权力给了两位“姐姐”,此刻正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叶念云带上了陈重送给他的面具,长相上可以说完全换了一个人。这个面具当然不是昨晚那张差点让叶念云在陈重脸上留下挠痕的“凤姐”,而是按照她本人的要求制作出来的。
同样也是一个美女,只是比原本叶念云的长相和气质都要差上一些,看上去和陈重更有姐弟相。就算叶念云此时出现在叶家人面前估计对方也认不出来。况且,山汀县应该也不在叶家的监视范围内。
复仇系统的这个面具眼下并不具备变声的功能,离陈重那种天衣无缝的便装把戏还要差上不少。不过陈重相信随着系统的进化,变声功能只是早晚的事儿。
小丫头陈芝怡很少有能走出滨阳的机会,这一次借着沐小夕探亲的光终于得偿所愿,一双大眼睛就没离开过窗外,情绪相当的亢奋。
“嘻嘻,这是和哥哥第一次旅游,一定要好好珍惜。”小丫头觉得每件和陈重哥哥第一次尝试的事情都值得铭记。
比如第一次遇见陈重、第一次和陈重一起睡觉、第一次陈重给她做饭,给她买衣服……小到芝麻蒜皮的经历都被陈芝怡牢牢地记在心里。
看着看着窗外的风景,小丫头的眼皮就有开始打架了的征兆,打了个哈欠,抱住陈重的左臂就挤到了他的身后。
沐小夕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这一幕,微笑着对身边的叶念云道:“我看咱俩怎么样都比不过陈重在小怡心中的地位了。”
“小没良心的……”叶念云翻了翻白眼。
“姓陈的就是个大灰狼,等到把小怡养大、养熟了,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吃掉。”
沐小夕和叶念云是越来越齐心了,这不,她也跟着附和一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重闭着眼假寐只当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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