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觉得这个姑娘真是傻啊,我看不清你的命格,只是知道你跟那个一身邪骨的人明明不合适,却又硬要靠近,小心翼翼的遮掩自己是阴阳人的事情,明明站在台上千疮百孔还是要疼的死去活来的替他去取针,之后在被伤的五劳七损躺在床上病的起不来,我一直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你的人生我也不由自主的替你捏了一把汗。”
“其实我扪心自问,也挺羡慕卓景的,因为你对他,真的让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我想,你对别人都这么好,对朋友也不会太差的,所以,我选择一直留在你身边,就是当个哥哥,感受亲人的温暖,朋友的相伴,就够了。”
说着,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了好多啊,马娇龙,你知道我跟事主都是惜字如金的吗。”
我手里紧紧的攥着那个瓷瓶,抬起眼看向他,鼻涕不知不觉也流了出来,进了嘴里,有点咸:“对不起,我……我一直都不是个称职的朋友,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
程白泽微微的有些嫌弃的看着我,扯过纸巾盒往我的手里递了递:“先擦擦在说话,孙姨在包饺子,一会儿你自己吃鼻涕都吃饱了。”
我扯出几张纸巾用力的擤了一下,垂着眼,还是张口:“真的对不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都要忘了自己跟程白泽做了这么多的事了,好像只是觉得他从香港出现后就有些不一样了,然后在做了那长梦之后,心里好像是多了一个抽屉,谁要是说了一些敏感的话,我那个抽屉就会被拉开,强迫自己去看那些肮脏的我感觉不属于程白泽的东西,周而复始,反反复复,但我都要忘了,他是我人生中第一个义无反顾的帮我的朋友啊!
如果他真的会对我要做什么,要吃我,要用我提升道法,那我姥姥怎么会不说呢,她明明在下面的时候都说了程白泽的名字了啊,但是她却没说程白泽不好不是吗!?
是他帮我处理好雪梅姨的事情的,没他我要怎么起镇钉子,是他将我从台上抱下来的,没他,我又要尴尬的被人看多久,还有我的肾,也是他间接的出手才保住的,否则,那个检查过了,立刻就会手术的,就连他消失的两年,纵横交错的疤痕,也都是因为我啊,而我又对他做了什么。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别忘了,要是没有你,我的工作室早就倒了,谁会记得有个程白泽程先生对不对,都是你的功劳,虽然没给我赚多少钱,但是你风里来雨里去的情分我都记着呢。”
他看着我轻声回着,随即又找出一张纸,写下一串密码递给我:“把这个解开,我想你以后就不会在这么质问我了。”
我接过密码看了一眼,“可是我……笨啊。”
程白泽忽然笑了,坐到我身边看着我:“你自己承认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