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牵着顾宁往中间的屋子走去。
那些护卫动作利落的忙活着,院中响起劈砍木头的声音,有一人手里揪着兔子的耳朵,一手拿刀对着兔子的脖颈割了下去,手起刀落,汩汩鲜血瞬间喷洒在雪地上,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兔子蹬了几下腿就不见动静了。
顾寒立马用身体挡住了顾宁的视线,不让她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女孩子都是胆小的,要是阿宁吓到了,他该怎么去哄,想到这儿,顾寒不免对他们这些人多了一丝埋怨,管他要杀鸡还是宰猪,就不能避着人点?
在顾寒心中无比娇弱的顾宁也顺势往他的身侧退了退,她不太待见屋里那人。
抛开萧夙本身种种令人指摘的地方不提,单单他娶了江心月这一条就够顾宁鄙夷的了,说他有眼无珠都是夸他。
又因着他对她的那番言语,顾宁深受打击,以致心神恍惚,被人推进了冰湖里。
至此,两个人的仇算是结下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然身份的差异又让顾宁对他无可奈何,只好躲在哥哥身后挡挡,免得她看了碍眼又气的心肝疼。
她这一退,顾寒立刻就觉察到了,看吧,阿宁果然被吓到了!
顾寒握着顾宁的小手加快步伐往屋里去,扯着顾寒衣袖的顾宁,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又怯弱怕生的小姑娘,遇到陌生人,只会低着头害羞的躲在哥哥身后。
窄小的屋子里点着油灯,昏暗的灯光只能照亮一角,冒出的黑色油烟熏的人呼吸不畅。
不用萧夙吩咐,身边的护卫就寻了这户主人,拿出了蜡烛照明。那些蜡烛又细又长,是最便宜的那种,老妇人平时舍不得点,这些人却把她珍藏的蜡烛全都点上照明了,她家这屋子在晚上还从没如此亮堂过。
孩他爹,你说这些都是什么人呀?点那么多蜡烛就为了明快一点,这也太糟蹋东西了。老妇人一边揉着豆面一边小声和老人嘀咕着。
什么人?咱们惹不起的人!你可别瞎说话!老人往灶台下塞了几根木柴。
你这老头子,我说啥了就说我瞎说,长了嘴是干啥用的,还不让人说话了?老妇人说完倒也没再说别的,她也知道那些人和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不一样,家里肯定是做大官的!寻常人家可生不出那样高贵的公子哥,那模样,那气派,就不是一般人!
老妇人动作麻利的做饭,把家里留着的腊肉都拿出来待客了。
院子里飘出烤肉的香味。
滋滋的烤肉声响在耳边,看着表皮泛着油亮光泽的烤兔,顾寒和顾宁不约而同的咽了一口口水。
张婆子等仆人去了厨房,让那个小丫环把饭菜端给了两兄妹。
豆饼,稀粥,还有一小碟有些发黑的腊肉。
天气寒冷,饭菜凉的也快。
顾宁眼睁睁的看着护卫把烤好的兔肉端到了萧夙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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