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宁走出去,张教习又觉得可惜,这样的容貌偏生一副怯懦的性子,多少有些上不得台面。这样想着,又忆起方才顾宁那娇娇怯怯的模样,瞧的她都心软了几分,若是男人看了也不知是怜惜她还是想欺负她。
弱不禁风的走了一段路,顾宁头也不晕了,身子也不晃了,慢悠悠转了个方向,沿着石子路走到了西院的井边,左右没人,顾宁卷了卷袖子把水桶放了进去井里,费了好大劲才把半桶水打了上来。
找个木盆把水倒了进去,然后她端起木盆往回走,半路上停了好几次,真够沉的。
悄悄地走到暖阁外,顾宁累的喘了口气,她停了下来蹲在地上把打好的水慢慢的倒了出来。
井水流了一大片,门口和台阶都流满了,一盆子水见了底,顾宁满意的站了起来,悄无生息的退了回去,深藏功与名。
放好了木盆,顾宁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站在道路的分岔口,她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等待一下她的辛劳成果,然而冷风一吹她果断放弃了。
看不见结果也不妨碍顾宁的快乐,嘴角微微一弯,得意又骄傲,但很快她便抿起了唇,太堕落了,她竟然因为偷偷摸摸干了点坏事而沾沾自喜。
顾宁正兀自懊恼着,身后冷不丁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位姑娘请问――
顾宁闻声回过了头,看到来人,瞳孔骤然一缩,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男子见到顾宁也呆住了,目光直直的看看她,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在看到她快要撞到身后的山石时才回过神连忙出声提醒:小心!
他的手伸出去欲要拉顾宁,顾宁抬手挥开。
嘭的一声轻响,顾宁没磕到后面,反而因为他伸过手来拉她,被顾宁下意识的挥手,手背打到了假山上,手骨打在石头上,听着就疼。
磕到到了尖锐的石块上,手背顿时划开了一道口子,垂下去时,猩红的血渗了出来,凝成血珠缓慢的顺着指尖往下滴。
年轻的男子因吃痛轻嘶了一声,倒是没有因此生气。
眼前的人白净俊秀,像初春的水一样干净澄澈,他站在顾宁的身前,目光朝她望过来,没有一丝锋利,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的柔和。
我吓到你了吗?萧译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适才情急,我才想拉你一下,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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