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人把她拦住的么,她一个小丫鬟能做什么?她的丫鬟,好与不好都轮不到他来说。
萧夙淡声: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要她何用?
见他这般贬低她的丫鬟,顾宁顿时气结,冷冷地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眼里含着笑意,我难道不是在为你的安危着想?
真难为他能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顾宁半点不领情,清甜的嗓音极力地凝成冰渣子,用不着。
萧夙道:若是用不着,你能肯让我送你?阿宁,别说气话。
气话是气话,但绝对是顾宁的肺腑之言。
顾宁粉颈低垂,没有吭声。
气我说你的丫鬟?萧夙笑了笑,湛然的眼眸看着她,语调温和,能讨你喜欢,也不算无用。只是身边没有得力之人,到底是束手束脚,你若是愿意,我可为你寻一个会些拳脚的丫鬟,也能让你安心些。
这般矜贵雅致的少年郎君,又是如此小意温柔,眼里是你,心里是你,句句甜蜜话都是说给你听,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该软了下来。
顾宁也可耻的心动了,对他口中那个会些拳脚的丫鬟心动了,依着她多灾多难的经历来看,她可不就是缺这样一个丫鬟嘛,且不说用不用得上,放心身边看着也安心啊。
被萧夙充满诱惑的话音晃了晃,顾宁的理智很快回笼。这个事儿打死也不能松口,别看萧夙说得这么好听,好像都在为她考虑,实则不然,他的用心简直可以用险恶二字来形容。萧夙此举就是明晃晃地往她身边按人,将他的耳目放到她的身边,想都别想。
不过,顾宁也有些好奇,你要怎么往我身边送人?
永安侯府虽说不是铁桶一般,但也没这么好进吧,更别提是给她再配个丫鬟,她凭什么有这待遇,要是与众不同了,那些姐妹们可就不乐意了。
萧夙看着她,言道:此事你无需操心,你只要点个头即可。
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肯问一问她的意思?
不劳您费心。
他低低地笑,目光摄在她的脸上,即使隔着帷帽也感觉那温度烫人,不为你费心,那该为谁费心?
顾宁抿着唇不答,他愿意为谁就为谁去,多的是莺莺燕燕让他头疼。
不要?他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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