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夹着黑玉棋子,颇为赏心悦目,她轻轻地落下一子,萧夙再落下白子。
少顷,顾宁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下棋需要心静,更要用心,顾宁两者都不占,开局不久就被他逼得无力还击。
他根本不给她留活路,顾宁恨得直咬牙,又怨自己一开始太过大意,给他留了空子,如今处处被他掣肘。
这局棋下到此刻,胜负已见分晓。
再下一盘。顾宁被他激起了不服输的性子。
萧夙捏着手中的白子,你先认输。
棋局一目了然,都不用数子了,她认不认输重要么。
萧夙慢悠悠地道:阿宁,要守规矩。
顾宁抿着唇,抓了两个黑子,放到了右下角。
重布棋局,顾宁不敢大意,每一步都慎重考虑,萧夙反而行棋更为随意。
半晌后,顾宁被他逼得无路可走,指尖的黑子再也落不下去。
轻敲了几下棋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温声道:还下么?
顾宁紧盯着棋局,不发一言。
萧夙将手中的白子扔到了棋罐里,玩乐而已,何必当真。
说得轻巧,他不当真能把她逼到角落里,都不给她一条生路么,顾宁把棋子放回棋罐,看着就心烦。
既然不下了,那就歇息吧。萧夙起身,顺便捞起了顾宁的手。
躲是躲不过去的,顾宁也清楚,所以她只是竭力地往后拖,能拖多久是多久。眼下被他带着往那边走,她只能安慰自己早死早托生,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不用她做什么,反正他会。
来至拔步床边,萧夙将顾宁拉到身前,掌心的炙热透过轻薄的罗衫,顾宁被他的身影遮挡,有种被人钳住了后脖颈的错觉,她不安地捏着手,身子僵得不像话。
萧夙将她拥入怀中,幽深的眼眸看着她耳畔轻摇的红宝石耳坠,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染上了一丝暗哑,阿宁,给我宽衣。
他又不是没有手,顾宁全当自己是聋子,纤长卷翘的眼睫乱颤,就是不见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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