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是在讥讽他,但听她拐着弯儿拖着调儿地喊道长,被那宛如流莺似的娇声细语给牵去了魂,谁还会去想她是不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人。
她身上那股子馨香, 叫人骨软筋酥, 他埋在她的颈间轻嗅, 轻轻地撩开衣襟, 软玉温香,妙不可言, 留点力气, 待会儿再骂吧。
顾宁被他的手烫了一下, 磨了磨牙, 扭头就去咬他,不想反被他钳住下颌,低头含入了朱唇,她不知道是她的招数太老套, 还是他的反应太敏锐,同一个招数使过一次,再使就不管用了,这叫她气馁的同时又十分不甘,想方设法要掰回一成。
她这边心思一分,萧夙忽然加重了几分力道,顾宁禁不住哼出了声,这一声甜腻腻的,像搅了糖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顿了顿,顾宁是不敢相信这种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而萧夙也是略感诧异,她居然没再忍着不吭声。
顾宁都恨不得钻地缝了,他还火上浇油地来了句,挺好听的。
说这话时,他的手还不规矩地捏了捏,顾宁这时才发现那日她能把他抓咬成那样,不是她有多厉害,完全是因为他没拦她罢了,而这次他明显不想让她得手了,顾宁气愤地挣扎,床板也随之发出声响,这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响起,格外让人面红耳赤。
他抬了抬头,别乱动了,万一这屋子不隔音
此话一出,顾宁果然不敢再扭动了,但是,她低头瞅了一眼,一阵头晕目眩,眼不见为净地闭了闭眼,但看到的那个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宽大的玄色衣袖覆着雪白的身子,袖下那只炙热滚烫的手撩拨得人心烦意乱,她的唇瓣动了动,霞飞双颊,眼睫乱颤,心道到底是谁在乱动。
片刻后,年久失修的床榻终于不堪重负地塌了下去。
顾宁惊呼一声,抓过衣裳挡在胸前,呆呆地看着倾斜下去的床板,喘了几口气,缓缓地看向萧夙,结果看到他正黑着脸盯着那塌下去的床板,他不高兴了顾宁就高兴,这着实是让人解气。
萧夙朝她瞥来,看她干嘛,又不是她弄的,顾宁慢吞吞地拉起了衣裳,大着胆子用雪白的脚丫踢了踢他,你快修一下呀,要不然今晚可要打地铺了。
顾宁踩上鞋子,走到桌边坐下,刚洗完澡,刚刚那一闹,又出了一身汗,在屋里环视了一圈,起身走到瓷盆前,把帕子在凉水中浸湿,拧了一把,往粉颈上擦去。
她在这边轻拭玉体,他在那边冷着脸修床,顾宁擦得清爽后,拿着蒲扇坐在凳子上,一边扇着风一边看着他忙活,刚擦拭完身子,一扇风分外清凉,她也不说给萧夙扇扇,反而瞅着他额上的汗珠笑。
顾宁还是高兴得太早了,萧夙可不是那吃亏的人,只听他淡淡地开口道:夫人,去打盆水来给我擦擦汗。
摇得正欢的蒲扇骤然一顿,她还给他擦汗,想什么美事呢!
夫人?他转过头来,淡淡地看着她,似有威胁之意。
顾宁把蒲扇往桌上一拍,起身去给他打水,端着盆子把水泼到了院子里,又从井边舀了几瓢凉水,慢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把盆子搁到他身边,顾宁刚要起身就被他拉住了,萧夙朝她侧了侧脸,什么意思自然无须多说,顾宁把帕子往盆里浸湿,抬手给他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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