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用牙齿磨了磨果核,他不是东西。
那――琥珀一头雾水,还要再问,顾宁拿起一个酸梅子就塞她嘴里了。
问问问,成天哪来那么多问题。
好酸啊。琥珀酸得眼泪都出来了,还说不酸,都酸成这样了,夫人怎么这么能吃酸。
一颗酸梅子让琥珀半天没说话,她看着顾宁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塞,便是自己没吃,也觉得酸掉了牙。
顾宁拿帕子擦了擦指尖,葱白似的玉指让琥珀看入了迷,夫人这么年轻就已经嫁人了,可是这船上只有少爷,却没有老爷,少爷是夫人的哥哥,那夫人的相公去哪了。
想到这儿,琥珀问了出来,夫人,老爷呢?
谁?顾宁的手微微一顿,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老爷是何方神圣。
老爷呀。琥珀看着顾宁迷茫的样子,她更是疑惑,夫人你的相公啊。
哦,死了。
顾宁不过是为了方便才让琥珀称她为夫人,她可不是未出嫁的姑娘,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少往她眼前凑。
琥珀没想到会是这样,怎么就死了呢,有个这样美的妻子,要换作是她,她都舍不得死,琥珀叹了口气,老爷真可怜。
他可怜个屁,顾宁把帕子一扔,没有她在身边碍事,他指不定有多快活呢,上辈子不就是这样,娇妻美妾,权柄在握,他什么时候缺过女人,还有这闲心去可怜他。
夫人
闭嘴吧你。
近来齐国颇不安宁,先是锡华发生民变,朝廷派兵镇压,却一直平息不下来,南边由此渐渐乱了起来。而后两位皇子从广陵返京之时,遭遇了刺杀,虽然没伤了性命,但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有人猜测是因为调粮之事引起了众怒,这才招来了行刺。
等到两位皇子回京后,一本广陵传来的奏折也到了京都,这本奏折由知县孙秀奇所写,一级一级传了上去,竟然顺利地呈到泰昌帝面前。折子里详细地写了官员贪墨修堤银两导致锡华决堤之事,无数田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当地大户勾结官府,趁机兼并土地,以极低的价格从受灾的百姓手中买来田地,百姓没有了粮食,加之朝廷来征粮,横征暴敛之下南边的动乱再也压不住,而这些事情都与三皇子牵扯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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