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不依不饶地问他,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我的嘴严着呢。
这事张春生确实知道个大概,一年前萧夙亲自去了一趟虞川,来询问一个人的下落,张春生当时感到十分诧异,因为无相寺的主持和他是好友,他才与萧夙相识,虽然萧夙对他敬重客气,但他能看出萧夙对这些佛法道法并不信奉,所以当他千里迢迢地到虞川来只为请他算一卦时,张春生才会觉得诧异。
等他听完萧夙的话,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时浮现在脑海中的一句话是,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张春生看到萧夙冷峻的面容,将自己的惊愕之色收了起来,幸亏玉卿没在家,要是被她听到了,又得问东问西。
张春生向萧夙问了顾宁的八字,又郑重地起了一卦,这一卦打得不易,处处受到阻碍,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可以提供,但天地之大,人海茫茫,想要凭着一方向就找到人,谈何容易。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把人给找到了,可是人又弄成了这样,他给世子妃把脉时就发现了不妥之处,跟卢大夫谈了一下,才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看着两个人如今的情形,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也能估摸个八九不离十。这会儿玉卿问个不停,张春生便把事情跟她说了几句。
玉卿听完却是惊讶不已,她难道不知道
应该是不知。张春生想起第一次见萧夙时,他才七八岁,小小年纪被体内的残毒折磨得瘦弱不堪,硬着咬着牙不吭声,像一只小狼崽子,仿佛谁靠近都会咬上一口。
也是,这种事只会烂在心里,谁愿意拿出来说。玉卿兀自想了一会儿,不由得叹了口气。
顾宁躺在床上,盯着帐顶的双眸终于转了转,瞥向在一边看文书的萧夙,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走。
整整一天,他就没从她眼前离开过,喝药他来端,起身他来扶,吃饭他来喂,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一些私密的事情他也要搭把手,顾宁要被他逼疯了,这么爱伺候人,还要什么丫鬟奴才,什么都让他做得了。
烦人,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他旁边杵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办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而他又是如何以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来无情地拒绝她。
他侧过头来,要喝水?
顾宁闭上了眼睛,萧夙放下手里的文书,转身来看她。
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半天不带移眼,看什么看,能从她脸上看出朵花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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