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看向那绳子,忽然就笑了,眼神有些许怀念的味道。
那绳子一拉,后厨铃铛作响,还是顾容瑾想出来的法子。
白玨第一次生出了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感慨。
想当年范正好细细瘦瘦一长条,跟个假丫头似的。季崇德每每看他颠大铁锅都担心他那一把小腰给折了。
“师父,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顾长思一张大脸忽然凑了过来。
白玨猛得被拉回现实,她瞅着儿子的大脸,忽然道:“你经常吃范正好烧的菜?”
顾长思想了下,“经常吃啊,范大厨手艺很好。我很喜欢。这般说来,我家每年初一十五都有一品楼送来的熟食。我以前只当是我爹订的,现在回想很可能是范大厨自个儿送的。哎,好多事,我不曾问过,我爹也不曾与我说过。原来范大厨与我爹娘是旧识啊?”
白玨:“你爹就是这样,锯嘴的葫芦。”
顾长思:“……”
白玨:“往后这一品楼的饭菜你不要吃了。”
顾长思:“啊,为什么啊?”
白玨脑海里浮现出范正好今昔对比,忽然就跟想明白儿子为什么这般胖了似的,沉痛道:“你去问问你爹范大厨曾经长啥样就明白了。”
正说着话,咕噜噜从门缝里滚进来一个珠子。白玨耳目敏锐一眼看见了。另俩个小孩毫无所觉。
紧接着门口传来说话声,“哎呀!我的珠子!”
“哪儿去了呢?那可是小姐最珍爱的珠子。”
没一会,门口传来敲门声,老妇人刚要说话。白玨的声音先一步从里屋响起,“进来吧,珠子滚进来了。”
正站在门口的二人都是一怔,万万没想到里面还有个女人。
邹月儿沉了沉心,推开门,进门先是快速一扫。没有顾太尉。先前准备好的说辞就用不上了,只得先将珠子捡了起来。弯腰低头的时候,又想这么走了不甘心。于是直起身之时,朝嬷母快速使了个眼色。
嬷母会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小姐,这位不是顾府的小公子嘛。”
邹月儿面上得体的显出茫然的神色,又很快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慈祥的笑容,“倒是我眼拙了,原来真是顾小公子。”
顾长思不认识她,大概受范正好影响,突然来了句,“你也是来报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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