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当机立断,扯起其中最年轻的太医就扔出了屋子,倒也没忘喊一声,“姜奴!”
主仆二人心有灵犀,一扔一接,倒不怕真伤了人。
年轻太医啊哇哇一通乱叫。
这一下立竿见影,比动嘴皮子果然见效一千倍。
顾容瑾眼神还没转回来呢,原本挤在屋里怎么都不愿走的人呼啦一声作鸟兽散,毛都没剩。
余下白玨一人,还半躺在地上。
顾容瑾居高临下,轻飘飘看过去。
白玨拱了拱手,“不客气。”继而,慢腾腾爬起了身。
顾容瑾见她艰难,一时不忍扶了她一把。白玨腿发麻,往他这边靠了下。
她的身上永远有股若有似无的寒意,是冰雪天沁人心脾的味道,非常好闻。
或许是他常年不近女色,又或许是她的一言一行总能牵动他的心肠,在她靠过来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漏跳一拍。
“乖孙儿,真孝顺!”白玨时刻不忘占便宜,挂在他身上“倚老卖老”。
顾容瑾有那么一会心是柔的,嘴角也忍不住翘起,然而当他想说话,看清她的脸时,没忍住抓住她的脸用力一搓。
白玨“啊呜”一声,用力推开他,难以置信,“顾容瑾,你什么毛病?”
顾容瑾看了看自己的手,面上难掩失望之色,“你没易容?”
白玨:“你还没放弃呢?”
顾容瑾站了站,没说话,扭头走了。
白玨龇牙咧嘴的轻揉脸上的皮,不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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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刚躺下,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睁眼,小白花鬼鬼祟祟的进来了。
白玨装没看见,小白花趴在她床头冲她吹气。
吹气她没意见,但是吹之前能不能先漱个口!
白玨伸出胳膊,将他脸推开。
小白花双眼冒光,偏生透着猥琐,“你俩睡啦?”
白玨气绝,听听,这是一个正常孩子该说的话吗?顾容瑾倒是有句话深得白玨的心,作为亲生爹娘,确实听不得自己孩子油腔滑调,以前她不懂顾太师他们,现在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娘,竟然也懂了。诚然,当了父母,教养子女的责任,就不知不觉了。
“没睡,”白玨觉得与必要跟小白花掰扯清楚,这崽子就算不是花无心的亲生崽子,也是养子,不是养子也是传人。故人之子啊,想到自己要带大一个孩子,还要教好他,突然感觉压力好大啊。
“你要是把顾爹睡了,那我是不是得管你叫后娘了?”
白玨:“你这猴孩子没完没了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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